“我府上。”

    “你天天上朝下朝,军营出入,还时不时进宫觐见,哪里有时间照顾这孩子?”

    “无需担心。”

    “你一个男子,怎么抚养一个婴孩?”

    “府里有女眷。”

    “女眷?你母亲吗?”

    他手肘撑着桌子,侧头说,“我早就没有了母亲。”

    “哦。”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要是我没有母亲,想想就要难过得哭出来。

    “是我府里的侧妃。”

    我疑心自己听岔了话,这要是雨师乘歌和我说,我还会信。

    “侧妃?”

    “对啊,四五个。”

    我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一开口,嗓子塞了棉花一样。

    “你快要哭出来了,是不是?”

    我当然说没有。

    “你知不知,你是个傻瓜?”

    我从来没有看透过自己的心,当然是个傻瓜,很多年之后,他再次用这话说我,我也认了。

    “怎么骂起人来?”

    “……可是……我比你更傻……”他小声念叨。

    我没有办法接他的话,一时间寂静。

    “没有。”良久后,他打破寂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