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板,这批布我收了,请你收回诉讼吧。”周老板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做了这样的决定,但是他并没有想到,他这个决定做晚了。

    “放肆!你以为这是你家后院,这诉讼是你说收回就收回的?”知县都不给郁子默回答周老板的请求,就先发威了,甚至还给了周老板五板子。

    林琸雅来的时候周老板刚被打完板子,虽然不多,但这些衙役下手很重,这会周老板都觉得自己的屁股要破开了一样。

    知县见周老板的板子打完了,便又开始继续审问。

    “那批布在你拒绝之后,我就送到衙门来了。”郁子默的话让周老板原本还在抱着一点希望的心彻底的破碎了。

    这送到衙门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应该没有可能被拿出来了。美其名曰是证物,其实就是被这些官员们给私吞了。

    而自己刚才还说想要重新买回这批布,那可就是从这些当官的嘴里抢食了,难怪知县会生气的打他。

    可是现在布是买不了了,但要他直接赔偿,那可就是要了他老命的事情了,他哪里有那么多钱啊。

    正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周公子听到消息急急忙忙的到了县衙。

    他是秀才,见官可以不跪,而且他准备亲自给父亲做状师,然而他却没有半点的优势。

    因为郁子默准备的东西,那是不允许翻案的,即便他是个秀才,但和郁子默这种学富五车的人比起来简直就不够看了。

    在加上知县很明显的偏袒,让周家在这件事上明知道被郁子默算计了,还是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十倍的赔偿,看起来好像不多,如果按照他平时订货的数量来说,他翻翻老底,还是能赔偿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当初郁子默忽悠他,说什么受灾了棉花不多,如果还像之前那样订货的话,后期如果棉花不够,他很有可能断货。

    也就是这个原因,他才会选择一次定这么大的数量,一是为了存货,而是想赌一把,赌郁子默在规定时间拿不出这么多货来,这样他就能拥有十倍的赔偿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郁子默也是打的这个算盘,而且这突然出现的彩衣坊冲击了他的销量,让他的经济链突然断了。

    这经济链一断,不但不能让前期的货经济回流,每天那么多伙计和掌柜的工钱还在不断的往外流失,他最近都处于亏本的状态了。

    周老板这时候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看着郁子默,眼神中都要喷火了。

    “是你,是你对不对,那彩衣坊也是你的对不对。你故意用彩衣坊来冲击我的生意,断了我的财路,然后在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我倾家荡产,郁老板,你我平日并无冤仇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周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首先这彩衣坊和我并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断里财路可不是我能做的。

    其次你说的‘这样的方法’是什么方法?合约也不是我逼这你签的啊,而且你以往也从来没有定过这样多的货物,为此还专门在合约里加了一条赔偿十倍,你敢说你当时没有想过如果我交不出货来,让我赔偿你十倍的心思吗?

    周老板,你我平日无冤你又是为何要如此不安好心呢?”郁子默的话让在场所以的人都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样大批量的订货单,而且还会有十倍赔偿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