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姐有所不知,今儿是大阿哥生辰,福晋在杏花春馆请了不少客人,想必要招待客人,一时走不开吧。”钮钴禄氏这话,听起来像是帮若音说话。

    其实在挑拨离间,表示若音偏心大阿哥,有空给大阿哥操办生辰宴,却不管五阿哥死活。

    “也是。”李氏浅浅一笑,道:“这种事情,福晋又哪里会在意,平日里,只要四爷那头够勤快,第一个到就成。”

    说来说去,她还是记恨着上一次的事情。

    四爷受伤回来,福晋第一个到,也是唯一一个进了屋子的。

    她们几个,却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自然得阴阳怪气地说上几句。

    “李侧福晋这样,那就太冤枉我家主子了,福晋确实在杏花春馆替大阿哥办生辰宴,但那请帖,也是早几天前,就派出去了,如今客人都到了,自然不能怠慢。可福晋听说五阿哥病得厉害,立马就撇下客人,赶到了烟雨楼。”半梅不紧不慢地道。

    只是心里,却有些不服气。

    听李氏的意思,说得好像她们很关心五阿哥似得。

    出了这样的事情,来的早并不能代表什么。

    尤其像李氏这样的,谁知道她是赶着来看五阿哥的,还是赶着来看热闹,幸灾乐祸来的。

    既然半梅帮忙说了话,若音也就懒得和李氏拌嘴。

    她走到床前,扫了眼昏迷不醒的五阿哥。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小人儿。

    整个身子都藏在绣有福字的红色锦被里。

    这都出生三个月了,身子却不见长。

    一张脑袋倒是一日比一日大,显得脸蛋越发的瘦黄尖细。

    小小的脸蛋晄白虚浮,即便是闭着眼睛,双眼也瘦得眼球外突。

    颈部僵硬到向左侧倾斜,头皮底下的经脉,竟是比刚出生时,还要显眼。

    头发黄细且稀,头皮光亮绷急。

    额头上还有鹌鹑蛋大小的凹痕,瞧着就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