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你这般落魄模样,真是——”宁如月一边砸嘴摇头,一边想绕着盛溦溦转一圈,再用她那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眼神上下打量盛溦溦,以此来满足自己高高在上的快感,可她刚要踏步进门,却被盛溦溦拿着扫帚横挡在她面前,她连门都进不去。“你干什么?!”

    “不好意思宁小姐,太子殿下正在养病,任何人都不得进府。”盛溦溦态度和语气都比较强硬,毕竟这个权利是娄宴赋予她的,她背后站着的人可是杀人如麻的太子娄宴。

    老板这种生物,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一下的。

    宁如月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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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去打扰太子殿下,我就是特地来看看你的。”

    果然,秋后算账来了。

    “宁小姐看也看过了,现在可以走了吗?我还有活要忙,恕我不送了。”这样的人,盛溦溦唯恐避之不及,说罢便准备关门赶人。

    宁如月用眼神示意了下她身边的丫鬟,丫鬟立刻欺身上前,用身体挡在门旁,使得盛溦溦无法关上门。

    “盛溦溦,你躲什么呀?以前你不是豪横的很嘛,但凡你开口,那些趋炎附势的小姐们,全都簇拥到你身边去了,怎么现在却像只乌龟,喜欢缩在龟壳里了啊?”宁如月满嘴的嘲讽,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忘形,连妆容精致的脸都兴奋的有些扭曲了。“瞧瞧你现在,真是可悲啊,连个能给你撑腰的人都没有。”

    盛溦溦听宁如月话里话外提的都是以往的事,绕来绕去就那么几句话,这么小肚鸡肠的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没感觉到生气,只觉得她可怜。

    “纠正你两点,第一但凡我开口,那一定是因为你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实在忍不住我才开口,算不上你所说的豪横;第二我现在是太子府的人,给我撑腰的人自然是太子殿下,没旁人什么事儿。”盛溦溦说着,唇色勾起一抹淡漠的冷笑,就是在勾唇的刹那,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我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娄宴这套风格了”念头。“另外宁小姐,你要是实在闲的无聊,请到别处找人聊天,我没时间更没义务陪你在这儿聊天!”

    “我为什么要找别人?我看到你如今沦落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开心呢,我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呢!”

    “你要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盛溦溦,你当我是真傻啊,整个太子府都没人了,你要有本事,你倒是喊个人出来啊!”

    盛溦溦后悔多了这么一嘴,九陌和十里好像都出去办事了,此刻都不在府里,她总不能把娄宴喊来吧?

    可不喊人,二对一的话,武力显然抵挡不住,只能智取。

    “太子府没人?你哪只眼睛瞧见太子府没人?”盛溦溦冷笑,眸子里透着一股迫人的寒意:“你父亲在江南多年,京城的别院始终空着,也还留有十来人看守呢,堂堂太子府,能没人?”

    宁如月脸色有那么一瞬间惨白了一下:“……有人,你倒是叫……出来啊?”

    “叫出来怕吓死你,别怪我没提醒你,惹到太子殿下,你和你爹都没好果子吃!”

    宁如月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被盛溦溦的话吓的后退了一步,爹爹已经叮嘱她很多次了,要是再敢惹事,她以后都不要出门了。

    宁如月害怕了,她身边的丫鬟倒是无所畏惧,见主子被吓退,知道表现护主心切的时机来了,当仁不让地道:“就你现在这样,也敢这么和我家小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