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娄宴现在练的这套剑法,之前已经练了一个月,始终未得精髓,苦无突破,练的时间也越练越长,也不知道练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似乎少了点儿什么。

    一直在耳边聒噪的声音没有了。

    娄宴长眉微扬,冷毅的五官并未露出什么异样,利剑在他手上收放自如,只是在剑峰转向的时候,很自然的顺势转了个身,然后便瞧见盛溦溦坐在石阶上,仰着脸、眼睛大半已经合上了,头不住的一点一点着,眼看就要睡着了。

    束在她发顶上的绳子眼看就要被拉直了。

    娄宴黑眸嗖的一眯,收剑飞步而去,稳稳托住盛溦溦偏向一旁的脑袋。

    盛溦溦毫无知觉,像是觉得很舒服一般,脸在娄宴的手掌心里蹭了蹭,嘴角微微一张,竟然流出了哈喇子。

    娄宴眸色陡沉,身体跟石化了似瞬间僵硬,神色透露出说不出的狰狞古怪,连眼皮都泛出不适感,甚至有那么一瞬,竟没了呼吸。

    对洁癖的娄宴来说,哈喇子在手,就好比无数个令他难以忍受的虫子在他手掌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蠕动……

    这滋味,简直要把人逼疯。

    娄宴身体僵硬,忍住心中不适,慢慢地将盛溦溦的脸从他的手移到他的肩膀,再抱到石阶最上面的门旁,将她的身子稳稳地靠在长廊的柱子上,解开束在门上的绳子。

    做完这一切,娄宴取出袖中的锦帕准备擦手,一眼瞧见歪头熟睡的盛溦溦,不由地叹了口气,探身先将她嘴角的口水试净,皇后挑人的眼光越来越独到了,他不仅讨厌不起来,反而还觉得挺有意思。

    有意思到,他正在为一个奴婢试嘴角的口水。

    两人离的近,娄宴探身的时候,盛溦溦轻浅软甜的呼吸轻轻地扑在他的脸上,仿佛是种掺了迷魂药的香熏一般,惹的他呼吸一怔。

    盛溦溦睡的熟,额上和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睫如羽翼薄而长、轻而浓,始终灵活闪烁的眸子此刻不见,但红糯的唇角依然能看出含着浅浅的笑意,仿佛随时都会开口甜甜的唤他一声“殿下”。

    娄宴的目光从她的眉、眼、鼻、唇一直往下,看到泛白泛旧还有些破损的衣领内,她细腻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敛起复杂的神色,娄宴随手扯了一下衣领,明明松紧程度与平日无二,此刻他竟觉得有些紧、有些干、有些燥。

    九陌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正欲向殿下回话,一进府便瞧见闭眼靠在柱子上的盛姑娘,吓了他心一沉,皇后已经这般毫无顾忌了么,青天白日的就敢对盛姑娘下手?“殿下,盛姑娘怎么了?”

    娄宴站起身,神色恢复如常淡漠:“睡着了。”

    睡……睡着了?九陌一时反应不过来,再仔细朝盛姑娘瞧去,见眼脸色红润、呼吸平缓,确实没有异样,眼皮子不由的一抽,这盛姑娘心也太大了,在殿下眼前,还睡的这般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