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一万种代餐失败的后果,b如留下“看见钟意会控制不住浑身恶寒”的后遗症,b如代餐不成反被陶决识破并教育一顿……

    唯独没想过它真的有用。

    而且未免好用过头了。

    以至于那天心虚地溜回房间大冲特冲后,我没能立刻察觉:这件事从1UN1I道德的角度来看,十分危险。

    等到我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时间已经走到交换身T第二周的后半段。一切都仿佛被什么推着飞快前进,不给人反悔的余地。

    冒牌大学生的演技日渐纯熟,随遇而安的慢X子也在赶作业间隙加班加点准备好了面签材料,而我……

    与巴甫洛夫那只看到红灯、听到铃声就会分泌唾Ye的狗异曲同工。只要待在陶决附近,我就有概率陷入难以预测、难以理解,且极其不可控的随机发情状态。

    面对陶决时应有的生理抵触、那条无形的线——好像在不知不觉间,被我大摇大摆地踩了过去。

    我开始躲他,一回家就关在房间,除了吃饭绝不露面。

    但你知道,人一旦出现失误,就很容易接二连三,一路失误下去。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以自我冷却为目标的自闭行为,看在陶决眼里竟成了抑郁发作的前兆。

    直接导致他在这个本该睡到中午的星期六,早早蹲守在我房门外,扯着嗓子进行了一个二次元金曲串烧的热唱。

    还自带伴奏,明显有备而来。

    我拉开门,一枕头糊他脸:“别以为在钟意身T里就不会被我暴打。你们迟早要换回来,到时候你以为你逃得过?”

    陶决不紧不慢接过枕头夹在胳膊下,关掉手机上正在播放的极乐净土,字正腔圆清唱“你想不想堆个雪人”。

    我掏出背后另一个枕头堵他索命的嘴:“我看你像个雪人。”

    他退开半步化解攻势并将之收为己用,双持枕头等待后招。

    我的后招就是没有后招。

    “有事说事,”我按住门把手,“不然我要睡了。”

    “你这个年龄段,你睡得着觉?不去呼x1一下新鲜空气,走动走动,晒晒太yAn?”

    “真bAng,五十年后你肯定会成为广场舞团里独领风SaO的老爷爷,特别特别受欢迎,大家为了给你当舞伴打得头破血流。”我一脸真诚,缓缓关门。

    陶决用膝盖顶住门,不Si心地尝试道:“就出去玩一会儿,就当陪我。”

    “行行行好好好,下次一定。”我不为所动,手上继续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