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我‘多想’到的事,哪一件我们没做过?”

    指节浅浅ch0UcHaa,饱含某种心照不宣的隐喻。

    “再说,这不正是你要的吗?你偏要我多想,偏不愿意当一个好哥哥……”

    看上去用力过度以至于微微发颤的手,却意外容易撬动。只需指尖抵着指尖,轻轻一送……

    “……啊,就是这只手吧?那天塞进我嘴里的……”

    钟意的手。

    即便自己不理解q1NgyU,也努力在我身上点燃q1NgyU的手。

    却又不是钟意的手。

    而是明天会在视频那头的钟意面前,执行由钟意提出、我认可、陶决被迫接受的提案,让我ga0cHa0的手。

    “我还以为,”我捏了捏他食指和中指的指尖,笑道,“你会更期待一点的呀?”

    陶决声音里带上哀求:“放手,陶然……是我错了,你要是以后不想看见我,等一换回来我就走,再也不来打扰你……陶然,别说了……”

    “我以为你是敢作敢当的人,b我不知道强多少倍。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只是每次都恰巧能找到机会,从后果面前逃跑……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后果最终都落在谁身上?那个因为你抢先做了选择,而没办法自己选择,只能被动接受一切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被我捏住的指尖又是猛地一颤,不像个无所不能的兄长,反倒像被捏住后颈的小动物。

    可笑之余,难免有些兴味索然。

    好在,明天之后,一切都将走上回归正轨的进程——

    陶决和钟意各自做了他们的选择。

    我也已经做下我的选择。

    “人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

    我终于放开陶决,将连续弹出好几条消息、闪烁个不停的手机屏幕反扣,回头对上一张想哭却不敢哭的脸。

    我端详这张脸,端详上面属于钟意的五官,和不属于钟意的细微神态,仿佛同时注视着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与我有所关联的两个人。

    然后熟练而轻佻地,输出对其中一人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