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艾略特先生的朋友,做为俄罗斯的大亨之一,弗里亚是非常敬重的。

    在宽大而豪华的办公室里,弗里托亚夫见到了“莫约尔先生”,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弗里托亚夫却一下就认出了“莫约尔先生”的另一个身份:

    “彼得戈夫先生”!

    “瞧,彼得戈夫先生,我可不是整天总只会呆在办公室里的。”弗里托亚夫轻松地说道:“对于在莫斯科大名鼎鼎的彼得戈夫先生,我总是会特别留意的。”

    “啊哈,什么都瞒不过您,弗里托亚夫先生。”王维屹微笑着说道。

    可是,弗里托亚夫的话还没有结束:“让我好奇的是您为什么不直接用彼得戈夫先生的名义来见我呢?我来猜测一下,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彼得戈夫也一定不是您的真名字。啊,您要喝点什么吗?”

    “杜松子酒。”王维屹没有丝毫的紧张。

    “您的杜松子酒。”弗里托亚夫把酒交给了王维屹:“您知道,我喜欢猜测别人的身份,如果猜准的话,这会让我有成就感的。我认识艾略特先生已经有很久了,他告诉过我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啊,不是他的嘴快,而是他信任我。他曾经对我说过,在他的一生中最尊敬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赫敏夫人,一个是雷奥妮伯爵夫人。还有一个,我想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亚力克森男爵......”

    他的眼中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神色:“除了这三个人,没有人可以命令他,也没有人可以当他的全权代表。啊,我还听说过许多有关男爵的事情。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出没于敌人的心脏部位,而且,他还最喜欢用一个名字——莫约尔先生。”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那么,我现在该叫您莫约尔先生彼得戈夫先生,还是亚力克森男爵呢?”

    王维屹笑了,笑的丝毫没有身份暴露的惧色:“我想,你可以叫我恩斯特。”

    一旦猜测被证实了弗里托亚夫脸上露出了兴奋:“啊,我亲爱的男爵,在我很小的时候,是的,那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我就无数次的听过您的英勇故事。和所有崇拜英雄的人一样,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亲眼见到您。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心愿居然一直到了这么多年以后才实现,可是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这也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老朋友”吗?王维屹觉得真的有些好笑......

    “告诉我吧,男爵您这次为什么冒险来到这里。”弗里托亚夫很快收起了笑容:“您完全可以信任我,就如同艾略特先生信任我一样。我想,如果我是个危险人物的话,艾略特先生一定会向您提出警告的。”

    王维屹淡淡地道:“我来,是为了索取。”

    “为了向葛里高利索取吗?”弗里托亚夫不暇思索脱口而出:“我听说过你们之间的恩怨,而我也同样和他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甚至可以说,我对他的怨恨要超过您。”

    “哦,这是为什么?”王维屹有些好奇。

    弗里托亚夫品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我爱这个国家深深的爱着这个国家,就和您爱德国是完全一样的。布尔什维克夺取了政权,我和我的家人被迫流亡美国在那里我们虽然很快成了巨富,但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回来,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可是当我回国后却发现这根本不是我理想中的国家......葛里高利把持着一切,他在这个国家中为所欲为,然后悍然撕毁了盟约,发动了对德国的战争......我从来不认为俄国会在这场战争里获胜,哪怕德国真的失败了,俄国也一样无法从中获利......俄国,不过是美国人手中的一个傀儡......”

    “其实我想我应该负主要责任。”王维屹轻轻叹息了一声:“是我一手把葛里高利扶持到了现在的位置上。”

    “不,男爵这和您没有关系。”弗里托亚夫出人意料地说道:“其实即便您没有离开德国,葛里高利还是会发动这场战争的。这些年来,俄国国内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经济濒临崩溃,民众无法生活,他必须要依靠战争财能转移国内的矛盾!”

    王维屹点了点头:“感谢您能为我开脱......那么我们现在来说一些正事吧......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许多事情,但我还缺乏一道非常重要的渠道,我要让俄国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要让俄国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弗里托亚夫一下便明白了:“您说的是媒体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