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庆又饮了一杯,放下酒杯说“还请日使大人明示,否则这酒卞某不能再喝了。”

    “今日是腊月二十七日,是宋国年前宴客的最后一天,贫道在金陵三年承蒙卞兄照顾,今日借这酒局略表心意,来来,再喝一个。”

    卞庆拿起面前的酒杯倒扣下说“卞某与日使大人虽然相识已久,但也不算友人,今日能与大人同饮三杯已经十分荣幸,因卞某公务在身,从此刻起不能再饮了,请大人见谅。”

    日使摇头说“其实我真不懂你们宋人,性格温和却又暗藏狡诈,崇尚道德却又不修私德,不知你们何以立国。”

    卞庆冷哼道“日使大人此番评论不妥,无论你出于什么身份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只是说出我心中的想法,没有故意羞辱宋人之意,宋人当然也有优点,性格坚韧、勤劳肯干,比别国民众强出不少。”

    卞庆没心思听日使瞎扯“日使大人还是回归正题吧,究竟为何突然召见在下,不是真为了和我聊天吧。”

    日使自饮了一杯说“我来宋国已快五年,在金陵已三年,最近突然有了思乡之情,导致道心不稳,我很快就会离开金陵回道门灵域复命,临走前想和卞大人说说话。”

    卞庆目光一凝说“如果日使大人是代表道门灵域说的话,在下无资格听,待我向上报后,您和朝堂上那些贵人们说去。”

    日使好整以暇地说“对公自然有话要讲,我明日就会递交正式国书,请求面见宋皇,说明我道门灵域的意图,但今日我想和卞兄聊一些私话。”

    卞庆心中一凛,他身为宋国皇城司暗卫首领,如果和他国使臣私下会谈绝对是重罪,抄家灭族都有可能,不知日使为何要找自己谈话。

    日使继续说“卞兄不用担心,我不会从你这打探朝堂机密,也不会利诱收买你,只是想和你说说闲话,这三年把我闷坏了。”

    卞庆面沉似水道“那请大人赐教吧。”

    日使说“道门灵域年轻一代有三大使者,这件事情卞兄应该知道吧?”

    “是的,但是我们只能确定日使的身份,其他两人并不清楚。”

    “嗯,不但你们无法确定,现在连道门灵域也无法确定他们在哪里了,月使、星使和我的使命不同,我负责在明处观察宋国朝局,而他们奉命融入宋国修真界。”

    卞庆一下站了起来,关于月使和星使的行踪不明,暗卫早有此类猜测,只是这次日使亲口说出,他不得不表现出态度来。

    “既然日使这么说,卞某得立刻上报,务必把其他两位大人‘请’出来。”

    “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日使对卞庆装腔作势很不爽。

    卞庆刚才的态度是展示给可能存在的监视他的人看的,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被人跟踪监视,皇城司的内部的监督制度极其强大,就连身为暗卫首领的卞庆也不排除自己被人监视的可能。

    听到日使如此说,卞庆只能做出一副气愤的表情重新坐下。

    “月使、星使的潜伏计划进行了快十年了,从计划执行层面上来说很成功,但是从效果上来讲,一塌糊涂。”日使说这话时有些无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