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从来没听过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哭闹,太好听了。给他擦爽身粉的女人应该是孩子的奶奶吧?床上躺着的用头巾包着头的女人,不用问了,肯定是孩子的妈妈。

    那这么,厕所里面蹲着的那位倒瓜子脸的大哥,应该就是孩子的爸爸了吧!可只看了孩子的侧脸,觉得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呢,那个饱满的蚕豆,一样的丁丁,不用疑惑,孩子十几年后肯定又是个大帅哥。

    自己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哭的这么好听?起码体格应该和他一样,胖乎乎的,这大概得有斤吧,要是脑袋再一点就协调了,不不!两条短腿,还应该再长一点,难道我出生的时候也是那样的短腿?

    不会吧?我的腿很长啊!哪两个又肥又大的耳朵像我,呵呵!上面还有细细的黑毛,毛茸茸的好可爱呀!

    只偷偷的在门外看着,就超喜欢这个孩。

    孩子的奶奶,给孩子浑身都涂遍了爽身粉,然后拿出一条蓝色的崭新的毛绒绒的被子,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在被子上,包裹好,轻轻地把他包了起来,又轻轻的放在孩子的母亲身边。

    她那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托着一件上赐予的圣物,时刻不敢马虎。

    床上躺着的包着头巾的女人,在孩子奶奶的搀扶下,慢慢的坐起来。

    轻轻的解开患者服上衣的纽扣,他的动作很慢,表情很痛苦,她的脸细嫩白皙,虽然有点微胖,但掩饰不住她风情万种的女人味。胸前的内衣,超出所有罩杯型号的圆润,这就是一个少妇的尊贵之处。

    孩子的奶奶轻轻地把孩子放在女人的怀里,被子里裹着的孩子,哭得更大声,女人挽着孩子的头,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不一会儿的功夫,孩子安静了,孩子奶奶手舞足蹈的笑了。漂亮的少妇用手轻轻的捋了一把,额头上乱蓬蓬的头发。

    她脑门儿上晶莹的汗珠流淌下来,她坐着的姿势好像让她非常痛苦,但在孩子强劲的吸允声中,她任保持着一动不动。

    林洋突然觉得心里好酸,也许是被大哥的臭气熏出来的眼泪还没有回去,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流落下来。

    慢慢地流进他的心里,他的心好疼,像被套上了一圈一圈的绞索被推上绞刑架。

    就在他双脚腾空的一刹那,他用手擦了擦流经到脸颊的眼泪,却不觉得手肘正好碰在薄薄的病房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看见孩子的母亲在床上抱着孩子一激灵,赶紧把孩子抱得更紧。

    “谁!”

    站在床头的孩子的奶奶厉声的问道。

    林洋沙哑的回答。

    “我!”

    “你是哪个!”

    声音是孩子的母亲发出的,惊恐中缺少底气,却又掩饰不住不畏危险的坚定。

    “我是来给我大哥取纸的,他在厕所里忘带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