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惊恐的坐在墙角,手扶着膝盖,等待着他的噩梦降临。想过逃跑,并且刚才已经这样做过了。可她没有如愿的逃出他们的魔掌,还是被这个粗鲁的男人,带进了这间破旧的房子里。

    里面没有床,也没有桌椅板凳各种最普通的家具。

    这就是个放杂物的,简陋的,破集装箱改装的移动房,也许最初的作用是后门口的保安亭,后来他们发现垃圾场里的东西没有保安也很安全,所以干脆荒废了。

    屋子的中间堆放着一堆黑色的电缆,一堆拨去皮的银白电缆芯。还有一堆黑色的像烩面一样的电缆皮,三堆这种东西看上去能想到什么呢?

    三堆屎!三大堆屎!三堆不同的人拉的不同的屎。反正梅现在看到什么都像屎。眼前的黑大个像屎,屋子外面那一群黑西服也像屎,一个个整齐的垃圾堆更像屎,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垃圾场,是特大的一堆屎。

    甚至,窗外的山城,或是整个世界,都是一堆奇臭无比的屎。

    好像只有林洋不是。它是长在这堆屎上的一棵大树。或许他再不出现,他也会慢慢的变成屎,变成一坨比所有的屎更臭,更恶心的超级粑粑。

    黑大个个子挺高,脸挺圆,鼻子挺长,像一根被兔子咬了一口的胡萝卜,倒着插在他的圆脸中间,又像个夜壶,陶瓷的断掉把手的破夜壶,黑黑的皮肤上印着点点的白癜风的痕迹,好像是痰或是尿液长期侵蚀形成的,疮痕,反正恶心透了。

    他,人却很单纯,把晓梅拉进屋子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男女那点事儿,也不谦虚。也不装腔作势。甚至几句暖心的话哄骗哄骗晓梅都没有。直接了当的拎起晓梅的胳膊,粗暴的把她摁在对面的墙壁上。

    满是油污和潮碱痕迹的墙壁,整面墙壁更像白癜风患者,或是满是牛皮癣的皮肤,他妈的!他是它生的吗?他简直就是头母牛生的,人牛的杂交产物,所以他才有像牛一样的身体。这难道不合理吗!

    霉变的油渍,喷溅的尿液,或是一群人对着墙壁撸完后的产物,恶臭!像脑袋伸进茅坑一样无法忍受。

    她的脸被紧紧的按在墙上,满脸都是这种恶臭的东西,她想吐,想骂奶奶!日你奶奶的龟儿子!可是她牙齿狠狠的咬合着口腔内部的肌肉,甚至连动一下可爱下巴的能力都没有。

    她仍然不放弃痛苦的挣扎。可在他有力的双手下。她像一只虚弱的雏鸟。丝毫没有逃脱的可能。

    他想大喊。不管他的喊声有没有用。是不是在一堆屎的世界里,扔一块石头。她一直想那么干的。

    今终于有了机会,可是哽咽的喉咙里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像插着一根黄瓜,一根细长的东西。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流泪,用痛苦的眼泪为自己的灾难买单。

    可就算这样被人摧残,她仍然没有放弃抗争。不是好男人难日打滚的女吗!好的,她滚,她再滚,一直滚,可是,这种简单有效的动作也只能是下半身的抵抗。

    大个子怒了,打她,狠狠的抽打他的臀部,腿部,气急败坏的在他的耳朵后面怒吼,像猪,像驴,像他妈的牲口!反正没有半点儿人性。

    这家伙大概是被精虫入了脑,晓梅的衣服他都没能搞掉,居然掏出他的污浊之物。果然和他很像,大大的一条妖姬,无的放矢,只能在手里牵着。难道他自信到隔着裤子也能满足?或是意淫一下也能一秒一发的快枪手?只能这样形容他这种没脑子的二货。

    咣当!

    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块板砖。啪!打破玻璃。准确的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不得不叹服这家伙真禁揍,板砖碎了,手也撒了,妖姬也蔫了,脑袋上也出血了,硬生生的像终结者100那样转过头,居然没有摔倒。

    可是他刚刚转过头,第二块儿板砖又到了。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