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纯这话酸得人牙疼,但面上查米米还是保持了微笑的面皮,把玫瑰花形的蛋糕推给她。

    “既然喜欢,那你就吃吧。”

    雪纯冲她笑了,一双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查米米看。

    “我看姐姐你也很喜欢玫瑰花吧。”雪纯顿了一下,接着又听她说。“要不然口袋里为什么还留着我送的见面礼呢。”

    她口袋里干净的连张纸巾都没有,除了那天在楼道里捡到的玫瑰花瓣。

    “嘘~”

    看到查米米明显想起来的表情,雪纯无声的笑了一下。那小圆桌布置的精致也小巧,小姑娘很轻松的便凑到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没有人会相信的……”

    ……

    一间布置精致的房间,洒下暖色光的灯管悬在天花板上,墙面是粉红色的,地上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色彩的碰撞使整个房间看起来就像是一团喷涌而起的火焰。

    玫瑰花代表着最热烈的爱,是不能被暴雨所熄灭的,像烈焰一样的爱。

    房间的正中央,被玫瑰花包围着的透明器物里装满了绿色的液体,那里头有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男人面容安详的躺在一片绿色液体里,双手交叉在胸里,手心里捧着一支火红漂亮的玫瑰花,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但其实剖开了那层表面上的华丽,男人的身上大概也只有衣服外头是有血有肉的,其它的地方,可都只剩一副空空落落的白骨架子。

    查米米一下就惊醒了,不适的揉了揉头。房间里的闹钟一个劲儿的滴答滴答,现在才不到六点。查米米视线不自觉看向放在桌上的玫瑰花花瓣。

    孩子这种生物就像是橡皮泥,捏扁捏圆的权力都在别人手里,只是偶尔你捏出个形状放在那里,他又不听话的成了一滩,只留下一些曾经的印记。

    可是任谁看见一个“橡皮泥”都不会觉得他是受害者。人类总是下意识的对幼崽产生怜悯之心,哪怕这世界上有无数的案例证明幼崽也是会咬人的。

    她突然想起梦里看到的那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只是那个男人的面孔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绿色的液体应该是福尔马林,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滴答滴答……”

    指钟在跳了一圈又一圈之后,越发接近四点,查米米看了一眼钟面,缩回被子里又继续睡了。

    这一次,她没有做梦,大脑空白的像块乳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