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拎着皇贵妃赏赐的锦盒,骑着马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然后冲着外面正监视他的士兵晃了一下,后者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但终究还是没敢拦。

    这家伙就这么嚣张地离开,直接去了陈于阶那里。

    “我昨天到底说了什么?”

    陈于阶一把抓住他,带着抓狂的表情说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诽谤了一下满朝文武,说他们都是贪官污吏,说他们故意让建奴做大,制造九边危机好贪污军费。还说天下士绅都没什么好东西,商人都是通敌叛国的,总之是这一类,说得我茅塞顿开,原本不懂的懂了。陈兄勇气真是令在下钦佩,于此万马齐喑之际,能够勇敢地揭露这盛世画皮。”

    杨信笑着说道。

    陈于阶瞬间崩溃,抓住脑袋发出一声嚎叫。

    “这酒真不是好东西!”

    他哀嚎着。

    “酒后吐真言!”

    杨信凑到他旁边说道。

    “你不会到处乱说吧?”

    陈于阶满怀期待地说。

    “哈,我就是想说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了,这脑袋都快搬家了,你不过是发几句牢骚,我和老曹昨晚可是把五城兵马司打得六个重伤十五个轻伤。”

    杨信说道。

    “呃?!”

    陈于阶愕然。

    杨信直接进了他房间,在客厅太师椅上一坐,而陈于阶惊疑不定地坐在另一边,然后杨信端着茶杯,一脸淡然地告诉了他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包括刚刚他又把西城兵马司副指挥暴打一顿,而且还是打人家脸,最后又把皇贵妃墨宝锦盒往桌上一扔。

    陈于阶颤抖着捧起这锦盒,看着上面还残留的血迹……

    他再次崩溃般嚎叫一声。

    “没多大点事,大不了我再跑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