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靠近张玉娇耳边小声问:“姐姐,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张玉娇一愣,腼腆道:“我,我都不会……”

    阮安安知她害羞,循循善诱:“比如唱歌、跳舞、乐器?”

    张玉娇呆了呆,难为情道:“这些我都没学过。”

    阮安安想了想,心中灵光一闪:“我看姐姐书几上有临摹的字帖,书法相当好。”

    被人看到了自己的闺中乐趣,张玉娇似乎非常难为情,小声说:“那都是我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

    阮安安称赞:“姐姐,在坐这些大家闺秀里,没有比你字更好的了,一会儿姐姐也来个书法秀给他们看看,”

    “书法秀?”

    “咳,就是书法表演。”

    张玉娇一下脸涨得通红:“这,这怎么行,我,我不行的。”

    阮安安斩钉截铁:“行,怎么不行!”

    这时张玉珠已经一曲舞罢,正端着酒杯向太子敬酒。李秀珠见别人家孩子出了风头,滋生出攀比之心,下意识朝阮安安看了眼,又想到她自小没学过什么才艺,这种场合是指望不上她了,便把目光转向阮青青。阮青青会意,迫不及待地向母亲点点头。

    于是李秀珠缓缓起身,笑道:“玉珠姑娘的舞蹈真是仙女下凡,让我这个老太婆大开眼界呀。”

    张夫人自觉脸上有光,乐得合不拢嘴:“哪里哪里,您谬赞了。”

    俩人奉承客气了几个回合,李秀珠话题一转:“我家青青自幼没管教好,也没才艺能拿出来献丑,唯一琵琶弹的还凑合,今日承蒙张大人、张夫人设宴,就让青青弹首曲子给大家添个热闹。”

    张夫人忙道:“好啊,贤侄女的琵琶必然不错。”她一指身边伺候的丫鬓,“去,给阮小姐拿琵琶来。”

    丫鬓应声去了,不多时,琵琶取来。阮青青起身行礼,抱着琵琶坐在厅内,将自己苦练的一支曲子流利弹来,一时博得满堂賀彩。

    阮安安目光向众人一扫,张大人、张夫人假意奉承,李秀珠满面嘚瑟,张子山和阮怀让听得认真,太子和霍朝俩人……咳咳,这俩人只顾饮酒谈笑,眼神也没给阮青青一个。

    很好,太子对张玉珠和阮青青都没兴趣。

    阮安安顿时就觉得这位太子殿下果真品位不俗,没被这俩矫揉造作的心机女给迷了眼。

    如此想着,她一边盯着太子默默品头论足,一边摇头晃脑,最后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她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在她脸上扫过,顿时心中一凛,却见是霍朝两道利目光朝她射来,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冤枉啊,”阮安安心中呐喊,“我盯着太子看可不是对他有意思,我只是在以红娘的眼光审视他,就像审视一块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