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三日,这三日大雪不止,狂风不断。蓝泽筠被关押在西北方向的一处小厢房内,倒也没怎么被刁难,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能走动。

    上官清每天都来陪她,每次都被神官挡在门外,但也不走,就坐在门外与蓝泽筠大声聊天。伴着清晨的第一缕光辉过来,携着傍晚最后一丝余光归去。

    所以,蓝泽筠的监禁生活倒也没那么枯燥,不过每夜,她总会想很多东西,比如戈薇为什么要诬陷自己,那把黑色的剑去了哪里,是被戈薇藏起来了?还是……又或者董晓婷是否真的被吓到了才含糊其辞?想着想着,她也就不敢想了。人性最怕仔细琢磨,人心不古,不无道理。

    又过了几日,修门山门处来了好多风尘仆仆的人,一些身穿深红色锦袍,一些身着青色衣衫。不论那种都有着世人无法比拟的仙风道骨!

    众人皆匆匆而来,甚至来不及拂去发丝衣衫处的雪花。

    修门中央大殿内,上边坐着修门掌教白澈华,灵山副掌教邺文,昆仑掌教狄潮,还有银烨。

    在往下一点儿,便是黎老,阁老还有昆仑落叶院的院长等十来人!

    也不知是天气寒冷,还是诸位心情有异,大殿之内好似被寒冰冻住似的,令人难以喘息。

    良久,修门掌教出言调节气氛道

    “大家此趟辛苦了,不如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其他的我们慢慢说。”

    昆仑掌教闻言,大怒道

    “慢慢说?死的是我昆仑的得意门生,百年一遇的奇才!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说杀就杀!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灵山教的好学生,狄某算是见识到了!”

    此事证人和嫌疑罪犯皆是出自灵山,确实让人无法言说。

    灵山副掌教喝了口茶,正思忖如何言说。下座处已然传来反驳之音。

    只见阁老斜斜的躺着,瞪着眼睛道

    “无凭无据,你怎可信口雌黄!”

    狄潮闻言更是火冒三丈,从位置上噌的一下站起来,也不顾忌什么,凌厉的开口道

    “无凭无据?可是你灵山的弟子亲口指认!况且孟浩庭的尸体我们也看了,周身上下只有她的风之灵力,敢问如今这世间,除了魔道的那位,还有谁悟到这种灵力!五脏六腑无一完好,心脉神识具断!心肠好歹毒啊!”

    阁老自然也不示弱,同样站起来,出声道

    “哼!谁说我灵山的弟子就不会说谎了?万一她是个学术不正的,出口污蔑蓝丫头,谁有知晓。再说天下法子多了去了,我昨日也听席渊说了事情的经过,你怎知就没有人趁机用了别的法子,嫁祸于蓝丫头!”

    “好啊,阁老,我敬你年长,所以才没说什么!怎么?你这是要为了维护一个丫头,将你们灵山的颜面丢的干干净净吗?”

    此话一出,坐在上边儿喝茶的邺文终于按耐不住,出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