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父皇必不会亏待诸位。”沈玄珩闲闲道,他既然来了就不会真的干坐着,这已经是他能给出最大的承诺了。

    四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有意动。

    秦书文看了沈玄珩一眼,突然开口道“不知三殿下可与裴家熟识?”

    裴家?

    沈玄珩下意识将目光往长宁身上看,随即蹙了蹙眉“上京裴家?”

    长宁唇畔泛起一抹意味深长,静静地注视着秦书文。

    钱进全笑了一声“秦兄算起来还与上京裴家有些关系呢。”

    “不知是何关系呢?”沈玄珩见长宁没有动作,挑了挑眉好笑道。

    “咳,草民与裴家大夫人同出一族,按辈分来讲草民乃是裴大夫人的侄儿。”秦书文干咳一声,尴尬道。

    本来点明他与裴家的关系,其实是意在想凭借与裴家的关系再从沈玄珩手中多要点实际的好处。没想到沈玄珩竟真的就如此大大咧咧问他是什么关系,他与嫁入裴家的秦氏确实同出一宗,但却是偏地不能再偏的旁支了。

    长宁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都是些什么人,她娘未必就认识这么大的侄儿,竟还想打着裴家的名头讨些好处,实在是欠收拾。

    姚书从前就听闻秦氏粮行与裴大夫人有些关系,因此往日顾念着与裴兄的情分也是能帮便帮,只是没想到这秦文书倒是比他想象的不要脸多了。

    “本殿倒是知道裴大夫人确实出自秦家。”沈玄珩眼中闪过一丝嫌弃,的亏他现在无心皇位了。要是搁在从前,这秦文书敢如此大咧咧打着裴家的名头看他拍不死他,谁让他与裴家不对付呢。

    “既然如此,那殿下能否”秦文书一见沈玄珩态度软了下来,下意识便觉得裴家的旗帜还是很好用的,腆着脸笑道。

    “秦掌柜可是嫌好处不够?”长宁夹了筷子佛跳墙,慢条斯理道。

    秦文书老脸一红,话虽如此,可哪有这么直白便说出来的道理?

    见秦文书不再答话,姚书转了视线朝另外三人看过去“三位也这么想?”

    抛开秦文书不提,另外三家能将生意做到这个程度自然也是与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三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王仲站出来开口道“姚大人,这些年生意确实不好做。就拿去年雍州的旱灾而言吧,当时我们四家便已经出了粮了,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是份心意。我们家里也有那么多张嘴要养活,今日荆州的事粮我们肯定是要献的,只是这数量嘛确实有些不如意了。”

    长宁目光一沉,看了一眼秦文书,这才慢条斯理开口道“不知四位想要什么?”

    沈玄珩闻言,双眸一瞪。这话什么意思,他当朝三皇子都没有说话,裴家这丫头抢什么话。

    姚书闻言也将视线放在了面前四人身上。

    赵晋沉吟片刻才道“实不相瞒,我们四人这些年还另外有些活计,就是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