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一觉睡了一个时辰,待醒来后便感知到谢暗早已回来。

    “谢暗。”

    听到长宁的声音,谢暗这才手脚麻利地跳进院中“小姐。”

    “进来吧。”

    长宁坐起身,穿好外裳不紧不慢道。

    谢暗推门而入,见长宁似刚刚睡醒,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道“小姐,大公子去了。”

    长宁闻言倒觉得好笑,她就知道大哥这性子,明知事已至此还是不甘心。

    “随他去吧。”

    左右都是个废人呢,哪怕再心有不甘,还是个废人。

    “我这里还有件事要劳你走一趟。”

    沉默片刻,长宁开口道“这封奏折你去交给傅殊,让他将这周折混进御书房。”

    花枝那件事后,长宁就再没见过傅殊了,一时之间也不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他,只得开口让谢暗走这一趟了。

    谢暗接过周折,对周折的内容没什么兴趣,迟疑片刻倒是问起了谢七“小姐,谢七这些日子”

    长宁闻言抬眼认真打量着谢暗,半响不动神色道“谢七这些天郁结于心,再加上先前受过绵春老人的内伤,身子怕是不好了。”

    “这,这小姐,可有法子医治?”谢暗只看出谢七这些日子状态不太好,没成想竟然这么严重,当下慌了神。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盯着长宁,那模样好像长宁说没办法,他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一样。

    长宁见谢暗真的急了,也不敢再逗他,无奈道“这些日子好好陪陪谢七,其他事交给我。”

    谢暗见小姐应承下来总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小姐可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名医,就没有小姐医不好的病,小姐都开口了,谢七总算得救了。

    谢七若是知道,这就是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谢暗老是纠缠她的原因,怕是会在心中暗戳戳计划着找机会给谢暗看看脑子。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九日时间弹指便过了。

    裴家虽就在上京,可为了显示公允,裴子业这九日内也没有回过家,吃穿睡都是与寻常学子一样呆在考室内的。

    待到裴子业回来,裴正清与裴老夫人早早便安排好了一桌子素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