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果然没有料错,帖子送进宫,师姐和阿瑶也欣然赴约。

    十月底,上京终于下了一场雨,雨水酣畅落下,像是要将之前的一起补足,一场雨足足下了三日方才缓下来。

    “小姐,今日真要出门吗?”花枝看了一眼屋外的大雨,雨水砸在窗棂上,溅起的水花迅速散开。

    长宁也有些发愁,这样的雨实在是骇人了些“算了,走吧。”

    “是。”花枝和谢七撑起伞,以前以后地走在长宁身边。

    长宁伸出手,捧成碗状,不一会雨水就盛满了。

    走到门前,长宁的绣鞋已经湿透了。

    谢暗谢隐得了令,牵着马车等在门口。

    见长宁前来,行了一礼就撩开马车帘布“主子快些上去吧。”

    长宁看了一眼花枝与谢七,上了马车。

    “雨太大了,你二人轮流驾车,另一人进马车躲雨。”虽然谢隐二人身上穿着蓑衣,可这雨势头太猛,不一会便打湿了眼帘。索性马车够大,多装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是。”谢隐和谢暗心中一暖,他们从前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谢家并没有虐待他们,只是给了他们所有暗卫应该有的待遇。

    但这待遇远远比不上跟在长宁身边,他们男子汉大丈夫哪里会怕淋雨了,但是主子的关心还是让他们胸腔滚起热意。

    “还愣着干嘛?”花枝看马车半天没动静,撩开一角帘布看下愣在马车下的两人,没好气的开口。

    两人回过神来,对视一眼。

    谢暗拿起缰绳,谢隐随后钻入马车。

    谢暗一挥鞭,马儿打了个响鼻小跑起来。地上坑洼不平,马蹄踩在地上,溅起坑中的水花。

    “小姐,这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了。”花枝虽然不喜雨天,但这雨是去年以来第一场雨,先前闹起的旱灾想必也能缓解许多。

    长宁抽出柜上的棋谱,就着窗看了起来,闻言笑道“这是好事,有了这场雨,百姓们也能安然度过这次旱灾了。”

    谢七看了一眼谢隐,见他颇不自在的缩在一角,撇了撇嘴“快擦擦脸吧。”

    说罢,将绣帕递给谢隐。

    她也是贴身伺候长宁之后才做的女儿打扮,之前在谢府与谢隐他们吃住都在一起,从来都将自己当男子的。刚换回女装也颇不习惯,自然不知道女子是不能随便将自己的绣帕借给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