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秋猎时傅殊求亲,然后皇帝赐婚但傅殊却离京了,接着从裴青山处得知傅殊正在领兵对抗突厥,耶律文茵也让她多注意朝堂。

    这一桩桩一件件连起来,像是一条看不见的大网,悄无声息就绕到了她身后。

    长宁眉心微动,难道…

    “莫非是朝中有人与突厥暗通,陛下察觉了,所以派世子去平叛?”宋烨说完暗暗心惊,如果这是真的,那到底是何人与突厥有染,竟连宁文帝都不敢声张。

    长宁赞赏地看着宋烨,她的思考尚且还有迹可循。可宋烨,并不知道耶律文茵的提醒,光是凭借对朝政异常敏锐的嗅觉竟也能猜得不离十。

    “那大人以为,会是何人?”

    宋烨顺着思路继续思衬,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当今陛下子嗣丰茂,除却早夭的二、四皇子,其余皇子都已成人。难道,是哪位皇子?”

    长宁也赞同,只是似乎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细算下来这事与她无关,就算大宁换了姓也碍不到她,更何况只是沈氏皇子夺嫡的伎俩。

    “贫僧只是希望施主来日能多为天下苍生计。”

    妙德飘渺的声音在长宁脑中响起,嘴角抽了抽,莫非那老和尚早就算到有这一劫?

    算了,她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她更希望沈氏江山覆灭,因为前世正是宁文帝亲自下令处斩裴家。

    她不管什么受不受奸人蒙蔽,她只在乎结果。结果就是裴家人的血流在菜市口,就连城外护城河里的水都染上了血色。

    “小姐?”宋烨抬起头,见眼前的少女似在思考什么,黛眉微蹙,忍住心头想要上前替她抚平眉头的冲动。

    长宁回过神来,歉意地笑笑“大人见笑了。”

    “小姐与定安王世子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吗?”宋烨心中怅然若失,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长宁不疑其他,笑道“婚期还未定。”只是一道赐婚旨意而已,想来宁文帝也是不希望自己这朵狗尾巴草亵渎他的侄子的。

    只要还未成亲,她总能想到法子取消婚事的。

    宋烨仔细看了一眼长宁,发现她眼中并无明显的喜悦,心中松了松“那突厥的事?”

    “如果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朝中与突厥勾结的那人身份必定不低。”

    长宁慢悠悠喝了口茶,轻声道。

    “大人万事小心,与突厥人勾结的人是谁现在尚未可知。”长宁是不想管了,左右沈家的江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