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殊恶狠狠的口气吓不到修云,但修云还是识趣的让开到一边。

    原来世子妃与世子感情这么要好。

    修云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抚着下巴心想,看来他得告诉父亲,让父亲也开心起来。

    “那小子也是个有意思的。”傅殊吐了口气,解释道“他是李叔的独子,李叔是看着我长大的,与王府的情份自是不同,修云本来该是我的贴身侍卫,可他志不在此,闲来无事就守着大门,李叔说久了也随他去了。”

    长宁看出傅殊是特意解释给她听,微微点了点头。

    一路行来,见傅殊与长宁并肩而行,路上遇见的下人纷纷跪下行礼。

    傅殊居住的庭院很大,光从外面看来无法判断里面有多大。

    长宁在院门驻足,臻首微抬。

    檐上悬着一副牌匾,牌匾用的是上好的沉香所做,可匾上空无一字。

    傅殊顺着长宁的目光看过去,释然道“媳妇儿可知这里从前叫什么?”

    “叫什么?”长宁奇道。

    “尔玉堂。”

    傅殊声音冷清,语调无波,一双黑瞳沉沉望着匾额。

    尔玉…

    尔玉为玺!

    长宁目光一凝“莫非是?”

    傅殊点头“没错,我五岁以前这里叫做尔玉堂,满朝御史都以为是我父王心怀不轨,弹劾的折子堆满了案头,可谁知道这匾额…是他送来的。”

    傅殊语焉不详,长宁却了然。

    这个他,只怕是指宁文帝了。至于老皇帝为什么这么做,长宁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愧对傅殊的补偿?

    尔玉为玺,那是历代帝王身份的象征。

    莫非宁文帝有意让傅殊继承大统?

    这也不应该,傅殊就算有皇室血统,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堪国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