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娶一妻,只宠一妻。

    两人都知道盘倾月没有走,就躲在窗户底下偷听,才故意继续这个话题。

    风轻扬十分配合,难得一次性说了那么多话。

    盘庚想起他刚刚说的,即便看不到他的眼神,也能想象到他的心情。

    “风兄,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是慈儿吧?”

    除了风慈,还有谁能让他这么记挂呢。

    风轻扬并未否认,指尖在狐裘上画着圈,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我从五岁起就跟着爹爹练武,整日里不是蹲马步就是骑马射箭,基本上大多数时间都在演武场度过的,根本没时间与女孩儿相处。

    等到该说亲的年纪,又跟着爹爹到阳华城,更没心思想娶亲生子之事,只一心守卫城池。

    可以说,从小到大,跟女孩儿在一起的记忆也只有小妹,她以前很调皮,知道我忙,没空理她,就故意搞破坏,以此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后来眼睛看不见了,脑子里剩下的记忆,也就那些跟她相处的珍贵画面了,我总是日复一日地回想,就怕自己给忘了……”

    盘庚听他如此说,心底无端有些酸楚。

    少年英才,正是跃马横刀的骄纵年纪,却失去了双腿,眼睛再也看不见,谁能承受的住,可偏偏他挺过来了。

    这也是盘庚尊重他的地方,以前不曾听他提起,如此娓娓道来,只说明他真的放下了。

    又或者是因为知道妹妹还活着,多了生的希望。

    “风兄,慈儿来北冥了。”

    风轻扬身形一僵,整个人好似被冻住了,一动不动,嘴唇颤了颤,似有些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盘庚早就猜到他的反应,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风慈来北冥确实有些危险,可他不想让他们兄妹就这样错过,明明都还活着,却生不能相见,那也太残忍了。

    “风兄,我把你还活着的事情告诉慈儿了,要不要来由她自己决定。

    或许你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再冒什么险,明明想见她,却让自己生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