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珊豁出去了,目光凶狠地瞪着耶律祁,像只被激怒的小兽。

    耶律祁是什么性子的人,她心里清楚的很,他若想弄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可她被掳来这么多天,他却只是晾着自己,想来是怒气未消,以此惩罚她而已。

    夜阑珊刚开始还挣扎吵闹,喊着要出去,可发现没用之后,也不再白费力气,干脆既来之,则安之。

    就这么安之若素好几天,发现院门口看管的护卫似乎有所松动。

    即便她走出去在周围晃荡,也不会被强行掳回去。

    想来是耶律祁默许的,否则这些黑甲护卫也不可能放她出来。

    若是知道第一次出来就碰上这么恶心的事,打死都不会走出去半步的,可惜现在后悔晚矣,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恶心的紧。

    再看到眼前道貌岸然的男人,更是厌恶到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太子殿下,你也说了,我不过是个低贱的妓女,连您的一个眼神都配不上。

    既然如此,又何必把我掳来,平白污了您的眼?

    就算是余怒未消,这么多天也差不多了吧,赶紧放我离开。

    我现在是醉红楼的老鸨,需要我过问的事情很多,可没闲工夫在这陪你玩躲猫猫的游戏。”

    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刺猬,浑身上下都是刺,见谁扎谁。

    明知不可碰,还非要碰的话,只会扎的一手血。

    可耶律祁本就不是善茬,而且很有些受虐倾向,越是对他冷嘲热讽,他越是兴奋激动。

    兴奋到……想杀人。

    耶律祁慢慢走近,在她身前停下,毫不犹豫抬手掐住她下巴,将人抵在墙上。

    冰冷的双眸,宛若攫住了猎物的猛兽,泛着狠厉的光泽。

    “你当年虽然也有些不乖顺,可还算是听话,没想到走了这么些年,变得如此野。

    若我不把你的刺一根根被拔了,你是不是每次见我都要扎几下?嗯?”

    夜阑珊丝毫不顾下巴上的疼痛,美眸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