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旁的江胥却像是鸡蛋塞了嘴,懵了许久。

    他虽然一无是处,可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堂堂福钰郡主怎么可能看上他这坨烂泥呢!

    一开始父亲跟他提起这事的时候,他就极力反对,甚至不惜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在红袖阁刚认识一个花娘,正处的蜜里调油呢,还答应要娶她入门。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父亲和兄长自然是不会同意的,怎么可能让他胡闹,娶个妓女当正妻。

    被揍了几次,他才妥协,跟着兄长上门。

    本以为高高在上的福钰郡主根本看不上自己,也就是来走个过场,到时候被拒绝了,父亲和兄长也就没啥话好说了。

    谁知这事突然就定下来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反应过来的江胥当即从椅子上跳起来,神情激动。

    “驸马,你听我说,其实,之前送来的那个八字不是……”

    不等他说完,手臂好似被滚烫的铁钳夹住,痛得他面色扭曲,哀嚎痛哭起来。

    江南见不得自家兄弟出丑,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就把人按住,低喝一声。

    “这里是大长公主府,你敢胡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江胥对上那冷冽的目光,吓得只打哆嗦,一股凉意窜上脊椎骨,剩下的话全被憋回了肚子里。

    自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自家兄长,甚至超过父亲。

    在兄长面前,他就是乖乖的绵羊崽。

    面对这突然的变故,李驸马被吓了一跳,表情一言难尽。

    我家郡主能看上你这样的草包,是你们祖坟冒青烟了,你这臭小子居然还想拒绝?

    谁给你的脸!

    李驸马虽然生气,碍于江南的面子,没有发作,衣袖一挥,冷着脸转身进去了。

    走到屏风后,看到胆怯的女儿,急忙上前,示意她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