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独自坐在屋中,双拳紧攥,砰一下将身旁的桌子击的粉碎。

    自己这个弟弟不成气候,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他是知道的。

    可他向来胆小如鼠,也就窝里横罢了,谁曾想他连大长公主都敢骗!

    自己作死便罢了,如今却稍上了整个少卿府。

    若大长公主知道原委,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更何况,今日已经拜堂成亲,郡主都过门了,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江胥这蠢货是把阖府上下架在火上炙烤啊。

    娘亲身体本就不是很好,若知道这事,估计能气晕过去。

    爹爹在大理寺为了案子,跟那些狗官周旋,忙得脚不沾地。

    思来想去,为今之计,只能暗自压下来了。

    只要让江胥收敛性子,往后把郡主放在手心宠,好好过日子,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一想到那罪魁祸首,就脑壳疼。

    就江胥那性子,洞房花烛夜都敢出去狎妓,公然打郡主和大长公主的脸,让他在府中老老实实过日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为了少卿府,就算真打断他的腿,也不能让他胡来了。

    思及此,又把惊雷叫过来,低声嘱咐。

    “待奔雷把那孽障抓回来,不用送去洞房了。

    直接给我关进柴房,把他的胳膊腿给我卸了,看他还怎么出去浪!

    就他那一身廉价的胭脂水粉味儿,不能污了郡主的鼻子,他不配进洞房!”

    惊雷点头应是,转身朝外走,刚要跨出门槛,又转身,担忧地问了一句。

    “主子,郡主那边见不到新郎……”

    江南抬手揉着太阳穴,只觉头疼欲裂。

    “不要让事情传到老爷和夫人耳朵里,现在这时辰,估计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