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挤在一张桌子旁,一边说话,等着流星给他们投喂。

    “云笙哥哥,吃完烧鹅,你能帮我抄一下夫子给留的课业吗?”

    “……你自己没长手吗?”

    “团团,云笙哥哥好凶哟,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渺淼,云笙哥哥不是那个意思,他是不想让你被夫子抓包,云笙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团团妹妹说的极是,她的字迹跟蚯蚓爬的一样,没人能模仿的来,夫子一下就看出来了。”

    “……”

    独孤雪娇和柳如烟坐在窗边,一边饮茶一边说话,时不时地往这边看两眼。

    “笙哥儿好像比之前活泼了些,话也多了。”

    柳如烟自是十分了解自家儿子,忍不住叹气。

    “我倒宁愿他话少一些。”

    独孤雪娇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虽说犀利了些,贵在坦诚,以后若入仕,当个言官,想来无人能敌。”

    柳如烟顺着她的话想象了一下儿子的未来,也忍不住跟着笑出声。

    “姐姐说的极是,让他去祸害那些酸腐的朝臣倒是极好的。”

    两人闲话几句,柳如烟说出了来意。

    “我最近又去了教坊司几趟,见了柳奉銮,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很陌生。”

    独孤雪娇听她提起柳素缨,不禁坐直身体,竖起耳朵,满是好奇。

    “此话怎讲?”

    柳如烟眉头紧锁。

    “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我虽跟这个庶姐不是很亲近,但日常饮宴,还是会经常碰面。

    我印象中的她沉默寡言,胆小又敏感,完全不似现在这般口才了得,处事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