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完全无视君承泽通红的眼眶,又漫不经心地看向团团。

    “哀家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总是胳膊肘往外拐,你为了个外人,就这么对着母后吼叫吗!

    怜哥儿都说了,是这丫头先撞他的,就算要生气,也该是先处置这丫头!

    怜哥儿本来一个人在外面玩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跟她打起来了?还不是因为她干了什么坏事!”

    君承泽对于她的倒打一耙简直目瞪口呆,更多的却是失望和愤怒。

    只要一涉及到君怜,母后就盲目地护犊子,即便是对他这个亲儿子。

    那句“到底谁才是你儿子”的质问,到了喉咙口,又被咽下去。

    因为他不想自取其辱。

    失望透顶,便是绝望。

    “母后,你当真要睁眼说瞎话么?君怜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而团团却被揍成这幅样子!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无条件地护着他吗?”

    沈卿婉也似乎耐心告罄,每次只要看到小皇帝为了独孤雪娇,甚至她的女儿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抄起旁边桌上摆的茶盏,朝小皇帝摔了过去。

    “皇帝!你知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哀家是你母后,你竟敢说哀家睁眼说瞎话!

    哀家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见天的为了旁人伤哀家的心!你给我滚!”

    君承泽眼见着茶盏摔过来,赶紧抱住身后的团团,挡了个结结实实。

    正因如此,茶盏直接摔到他的后背上。

    他只皱了下眉头,压下身后火辣辣的痛。

    身体上的痛,根本没法跟他的心比啊。

    君承泽把团团抱起,使劲闭了下眼又睁开,眼角有亮色湿痕,然后才看向沈卿婉。

    “母后,既然您如此不待见朕这个儿子,那以后儿臣就不来给您请安了。”

    沈卿婉本以为他会跪下认错,不曾想他竟说出这种话,怒极反笑,带着讥讽。

    “呵,翅膀硬了是吧?当年哀家能把你扶上皇位,就能再收回,不要真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