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里面的东西,眼泪好似开了闸的水,一发不可收拾。

    整个人伏在被子上,哭得哽哽咽咽。

    冬雪站在门外,疑惑地往里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她还从未见过主子流泪,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人,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也不知那独孤小姐对她说了什么,这几天倒是经常见到她愁眉苦脸,现在还哭了。

    好像有什么事情变了。

    岐阳,水师提督府。

    章静婷正被她娘亲压在绣房里,苦练女红。

    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眼看着没几天就出嫁了,却连根针都没捏过,被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娘亲,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了,我会紧张的,手指头都被戳了好几次了。”

    林夫人摆着一张端肃的脸,手里拿着根竹竿,直愣愣地看着她。

    “娘亲不求你能绣出什么像样的花花草草,最起码要会补个衣服吧。

    万一你夫君的衣服哪里坏了,你怎么办?”

    林夫人也不想自己的宝贝疙瘩受苦,可能有什么办法呢。

    水师提督府丢不起这个人。

    就算以后有人说闲话,她好歹能挺直腰板说一句。

    谁说我家女儿什么都不会,还会补衣服呢。

    可谁知章静婷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然后泼了盆冷水。

    “还能怎么办,破都破了,自然要丢掉,为什么还要去补?”

    她说的十分理所当然,竟让人不知如何辩驳。

    林夫人噎了一下,差点被她气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