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起来,眼角一抹浅浅绯色如绽放的红梅,生动,娇艳。

    “不会有人进来的。”

    沈卿依才不信他的话,反问,“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见她要炸毛,伸手将她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拉着她的手,离开了树干。

    “相信我,我说不会有人来,便不会有。”

    沈卿依看着两人握在一处的手,心跳如鼓。

    “你、你为何要拉着我?”

    男人浅浅一笑,声音低沉悦耳。

    “你刚刚坐在那里,手太冰了,会着凉的。”

    这下,沈卿依无话可说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漫步在梅花丛中,像一幅高贵雅致的水墨画,突然有种想把他绣进画布的冲动。

    “在想什么?刺绣?”

    沈卿依不曾想被他看透了心思,吓得心头一紧,这人缘何会知道她会刺绣?

    “你怎么知道?”

    话出口,就后悔了。

    男人忽而顿住脚步,定定地看着她。

    “你的绣技可有进步?现在还能把雄鹰绣成蠢鸟吗?”

    雄鹰?蠢鸟?

    这话听着好生熟悉,可她并未多想。

    心里愤愤不平的是,这男人竟敢怀疑她的绣功!

    “要你管!”

    沈卿依把头一扭,不再看他,像只被惹毛的小奶猫,伸出了小爪子,把人挠的心尖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