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一样,咱们北冥的女人泼辣大胆,就算将军不搭理她们,也三天两头想尽办法往将军床上爬,送上门的便宜货,能跟这里矜持如娇俏的女人比嘛!”

    “就是,就是,光看都看腻味了,正好来这里换个口味,我觉得将军那种闷骚的性子,就喜欢小家碧玉的女人,指不定早看上哪个姑娘了,否则也不会跟咱们一起来。”

    “哎,将军年纪也不小了,至今没有娶妻,连个小妾都没有,也该找个女人泄泄火了。”

    几个小将目送着盘庚离去,笑得眉眼开合,自家将军终于开窍了,他们真是操碎了心,老母亲一样。

    盘庚尽量避开来往的客人,往熟悉的院落大步行去,可他还是来晚了,扑了个空,想见的人被叫走了。

    他站在门口思量了下,眉头紧皱,忽而想到什么,神色巨变,脚步匆忙地转身而去。

    风慈确实被叫走了,就在盘庚来之前,只不过她是抄的近路,刚好没有遇上。

    来找她的丫鬟早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只哭着喊,挽柳被带走了。

    挽柳是风慈的丫鬟,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虽比自己还年长两岁,却十分娇小瘦弱。

    站在那里像只小雀,仿佛风一吹就能刮走。

    这么些年,挽柳一直跟在风慈身边,早过了成亲的年纪,却死活不愿意离开。

    不管风慈说什么,她都不听,只有一句话。

    小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风慈在家破人亡后,就变得十分冷漠,对谁都冷冰冰的,教坊司的小丫鬟都怕她。

    刚开始分给她的丫鬟并不是挽柳,连续走了两个之后,挽柳才来到她身边的。

    这么些年,虽然看上去她依旧对挽柳不热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对挽柳与旁人不同。

    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只不过她不爱表达而已。

    风慈之所以不愿在外人跟前表现出自己的关心,完全是为了挽柳的安全着想。

    当年家破人亡后,她心里生出个隐秘的念头。

    自己就是个克星,任何靠近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她拒绝任何人的靠近,更不会跟任何人交心,甚至不愿多说一句话。

    风慈在自己周身筑了一层厚厚的壳,铜墙铁壁,谁也休想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