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气不好,这次饶你们一命,下次可就没这个好心情了。”

    杀手二号和三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早知道是这结果,为何还要累这一场?现在岂不是更容易死,毕竟挖坑搬运都给累虚脱了。

    总觉得着了这人的道,真是被卖了还要帮数钱的蠢货啊。

    独孤雪娇慢悠悠地往回走,忽而顿住脚步,警惕地往四周看去。

    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可她凝神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可疑之人。

    莫不是最近身体没恢复,又太累的缘故?

    这般想着,加快脚步往回走,嗯,回去补觉。

    漆黑的夜空,一弯新月如钩挂在林梢,笼着白霜似的轻寒。

    一棵参天大树后露出一片绯色衣角,其上暗纹绣工精巧,在夜风中浮动,如水波轻晃。

    独孤雪娇回到酒馆后院,刚进屋,血腥气扑鼻而来,眉头狠狠一皱。

    当即从袖子里摸出两张黄符,轻飘飘地撒落在地,红光闪烁之后,黄符化为灰烬,地上的血不见了。

    独孤雪娇伸展腰肢,往床上一躺,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风浮动,门窗传来轻响。

    她睡得很沉,总觉得脸上痒痒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摸来摸去,可眼皮厚重,根本睁不开。

    独孤雪娇感觉自己回到了好几年前,每次睡着的时候,总有人喜欢摸她的脸,咬她的耳垂,沙哑又性感的声音响在耳边,像根羽毛扫过,痒痒的。

    “卿卿,卿卿。”

    她忍不住伸手轻拂,睡意朦胧间嘟哝两句。

    “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月光溶溶,透窗而过,床上轻纱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