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慈见状,更加生气,脸上似覆了一层寒冰。

    “不是说琵琶是的命,若的手毁了,还怎么活?”

    雪琯跟风慈性子有些像,两人都有些冷漠,也不怎么爱说话。

    平时在一起,多是一个发呆,一个弹琵琶。

    却也因为这种微妙的不同与相似,反而相处很愉快。

    雪琯知道她性子严谨,从不会对外乱说,偶尔会把秘密告诉她听。

    那时候她刚来教坊司,整日以泪洗面,几乎活不下去。

    后来遇到风慈,听了她的故事,明白一个道理。

    当以为是世上最悲惨的人时,总有人比还悲惨。

    不知算不算是安慰,她从那段阴暗中走了出来。

    风慈说,可以找一件可以支撑活下去的事情。

    雪琯想了想,除了报仇,她唯一不厌其烦的事情就是弹琵琶。

    弹曲,可以诉请,可以回忆旧人,亦可以派遣心中难言的感情。

    多少个无法入眠的日日夜夜,都是琵琶声陪着她。

    当她以为自己很寂寞的时候,最起码还有琵琶声。

    那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朋友。

    可若是她的手毁了,她或许就要永远失去那个陪伴她最长时间的朋友了。

    所以,她实在笑不出来。

    风慈又怎会猜不出她心中所想,叹息一声。

    “不想笑,就不要强求自己,难看死了。”

    说完之后,才看向君承尧,眼神立刻散出凛冽寒意。

    “到底怎么搞的?为何没有保护好她?之前可不是这样跟我承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