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淡淡地扫了母女俩,面上不见喜色。

    这就是她一直不喜欢这母女俩的缘故,太会装了,虚伪的要命。

    并不是因为贺姨娘是展尚书的妾室,只是因为不喜欢她这个人,整日里动不动就抹泪。

    这要不是那么多人看着,还以为她在欺负她呢。

    展思眠眼见着钱夫人的脸黑了,赶紧抬手戳了一下旁边的贺姨娘,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别演得太过了。

    贺姨娘一愣,哭声戛然而止,赶紧把眼角硬挤出来的泪珠子擦了。

    钱夫人一看到这装模作样扮可怜的母女俩,就觉得堵心,却还是淡淡地摆了摆手。

    “嗯,用心了。”

    展思眠偷偷看她一眼,心里有些气怒,自己花了一个月的心思,竟也没得她的欢心。

    独孤雪娇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忽而朝身后的流星摆了一下手,这才开口。

    “真是巧啊,看来我跟表姑想到一起去了,我知道大舅奶奶最近在礼佛,便也想着送个佛经来着。”

    展思眠一听,倏然抬头看她,眼底寒光一闪,可看了一眼后,又生出些许笑意。

    她眯着眼,毫不掩饰眼角的嘲讽,在她眼里,独孤雪娇就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母夜叉,抄佛经什么的,她根本干不来,肯定是找别人带抄的。

    “哎呀,那还真是巧呢,不知道,要送的佛经,是找谁代抄的?”

    此话一出,寿堂内的氛围瞬间就变了,剑拔弩张。

    各府女眷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装成鹌鹑,降低存在感。

    就算心里兴奋的要死,想要做个快乐的吃瓜群众,可到底是钱夫人看上的儿媳妇,谁敢表露出来。

    唯有谢知墨刚刚还蔫哒哒地坐在那里,此时却挂着标准的莲花笑。

    看向独孤雪娇的时候,眼底满是是幸灾乐祸。

    钱夫人察觉到诡异的氛围,气得脸色都变了。

    对她来说,就算是独孤雪娇给她送块破布,也比收到别人的金银珠宝要高兴。

    谁敢笑话她未来的儿媳妇,她第一个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