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人是我杀的,不是思琦做的,匕首是我的,胸前那一刀也是我捅的。”

    此话一出,凉亭里更寂静了,有那么一会儿落针可闻。

    独孤雪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眉头紧皱,想说什么,却被沈怀丞打断了。

    他眸光冷冽,死死地盯着沈怀熙,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可知在说什么?”

    沈怀熙面色清正,丝毫不惧地与他对视。

    “不是知道,那把匕首是我的,这就是最好的物证。

    可以去问那些同僚,我喝完酒后消失了一段时间,正是冷潜被杀的时间。

    这样的话,时间也是吻合的,我没有不在场的人证。

    最后一点,说起杀人动机,应该没人比我更恨他了吧。

    他想对我未婚妻动手动脚,我看到了,想要捅死他,不是情理之中么。”

    此时的他看起来坚韧而强势,与平日里那个温软跟兔子一般的少年截然不同。

    男人在奋不顾身保护喜欢的人时,总有种天生的王者气质。

    独孤雪娇听着他条理清晰地说出这番话,不得不佩服,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入了翰林院的探花郎,这口才,这逻辑,真是没谁了。

    她不是傻子,沈怀丞更不是傻子,两人都知道,沈怀熙是想替展思琦背锅。

    展思琦反应最大,拽着他的衣袖,不停地摇头,任由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不、不是的,怀熙哥哥,不要乱说,这事跟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我,是我杀的,我痛恨他想要对我用强,情急之下就杀了他。

    先是刺了他一刀,趁着他双臂受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在他胸前补了一刀。”

    两人就像是一对亡命鸳鸯,都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不想让对方去大牢。

    沈怀丞眉头一皱,不等独孤雪娇说什么,大手一挥。

    “把两人都带回去,收押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