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哭,还一边卖惨,什么家里还有个老婆娘等着他养,还有个残废的儿子,巴拉巴拉,总之就是很惨。

    独孤雪娇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黎艮嘴角抽了两下,“小姐,要不要给他来一针?这么麻烦,扎倒完事。”

    原本还在地上假哭的人突然僵硬了一下,却又继续干嚎起来,巷子口开始有人往里看了。

    独孤雪娇只觉脑子疼,忙不迭地朝他摆手。

    “行了,别嚎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头儿的假哭声戛然而止,仰头看着她,带着讨好的笑。

    “姑娘,你收留我吧,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

    收留?一个老头儿?当牛做马?

    独孤雪娇被吓到了,眼角又抽了两下。

    “我说老人家,你是不是对当牛做马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人家说当牛做马,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好歹能使唤,我留着你做什么?把你当祖宗供起来吗?”

    黎艮也看不下去了,摸出两根银针。

    “真是得寸进尺,不知足,扎倒完事。”

    老头儿对她的威胁丝毫不为所动,只看着独孤雪娇,又开始卖惨。

    独孤雪娇实在拿他没办法,可又不知道把他留下,他能干什么,就算是做车夫,那也太老了些。

    也不能贸然带回国公府,总不能说半路捡了个老头。

    “你会拳脚功夫么?”

    想到这两次相见,他似乎跑的还挺快,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一句。

    老头儿伸手挠了挠头上的杂草,低着头不知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十分坦然地回了一句。

    “不会。”

    独孤雪娇:……

    老头儿见她似乎有点失望,赶紧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