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贱种!他还天天往泰苓院跑么?”

    姜嬷嬷想到那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的,今天刚回府就过去了。”

    庞老太太气得面色狰狞,长长的丹蔻掐进软塌的扶手上,冷哼一声。

    “以为当了锦衣卫指挥使,就没人能奈何他了么,呵,真是天真,他就是国公府的一条狗!

    真把自己当人看了,当初能让他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就照样能把他拽下来!

    看来有必要让老爷敲打敲打他了,要让我时刻牢记着谁是主子才行,我们要的可不是一条疯狗。”

    姜嬷嬷点头应是,却没敢再开口。

    郑国公府,书房。

    沈筠陌抬脚走了进去,看到坐在书桌后的男人,眼皮都不掀一下。

    “你找我了?”

    郑国公将手中的毛笔丢在一旁,目光阴沉地看着他。

    还是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每次被他这般目光阴寒地扫上一眼,都像是被条饿狼盯着一般,浑身都不舒服。

    “你最近是不是又做什么事情惹老夫人不开心了?”

    原来是兴师问罪的。

    沈筠陌心里冷笑一声,黑沉的眸子里乍然闪过暗光。

    “哦,此话怎讲?我可是一步都没踏过前院,连人都见不到,又怎么惹人生气?”

    郑国公见他一副冷傲的态度,气得面色阴沉,却又反驳不得。

    还不等他再说什么,沈筠陌忽而好似想到什么,声音依旧冷幽幽的。

    “要真说哪里可能惹到她老人家了,或许是,我最近出入泰苓院的次数有点多?”

    郑国公听到“泰苓院”三个字,眉头紧蹙,沉吟半晌才开口。

    “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