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主将,本王要处置武德将军,可不是因为他酒后失言。

    说到酒,本王倒是想先问问你这个主将,军营里白日纵酒,该当何罪?”

    庞宽额头青筋直冒,他嘱咐赵思成闹事,却从未让他喝酒闹事,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可如今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

    “军营里白日纵酒,当处以二十军棍。”

    赵思成原本以为庞宽来了,自己肯定能逃出生天,可如今听到这话,只觉自己屁股将要开花,吓得脸色惨白,动也不敢动。

    君轻尘点头,目光锋锐阴鸷,又继续问。

    “那本王再问你,军营里聚众闹事,又该当何罪?”

    庞宽气得头顶冒烟,几乎是咬着牙回。

    “军营里聚众闹事,当处以三十军棍。”

    两项罪名加起来,就是五十军棍,若是冷渊那种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武将,这根本不算什么。

    可若是落在细皮嫩肉的世家子身上,就算不死,也要半条命。

    赵思成眼睛瞪得滚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庞宽,吓得裤子湿了半截。

    “姐夫……”

    君轻尘仿佛根本没看到他,只把长剑点在地面上,忽而薄唇一勾,缓缓开口。

    “还有最后一点,为将者不思进取,带领手下闹事,又该当何罪?”

    庞宽双手金我成拳,若是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君轻尘的用意,那他就是蠢货了。

    君轻尘不能手刃赵思成,便另辟蹊径,这是要活活把他打死啊。

    如今正是推行改革的开始,君轻尘肯定也想杀一儆百,借此震慑三大营。

    而他们竟双手奉上了这个出头鸟!

    庞宽指尖掐进肉里,声音浑厚。

    “为将者不思进取,带领手下闹事,当处以四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