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她们的?”

    被阿尔芒接走的时候,阿萝轻轻问他。

    金发的男人浑身洁白,像是神殿里最圣洁的雕像,俊美而冰冷,他嘴角却带着温和的笑意:“你被魔族带走了,我很担心你,她们也是。为了安抚她们只有这样说了。”

    他多情的水润蓝眼悲悯地注视着身前nV孩,温柔地m0了m0她的长发:“和家里吵架了?”

    阿萝看着他,像从来没看懂过他一样。

    刚刚在庄园里,失态的勒托夫人大口喘着气,衰老的面孔带着病态的绯红。她阻止了阿萝想要解释的话语,只是握着她的手,直直地看着她。

    “孩子,阿尔芒主教说,你在跟着他学习圣术,是真的吗?”

    阿萝咬了咬唇,难堪地移开视线,点了点头。

    不管是演戏骗人,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对她来说都太容易了。可刚听完那样一个撕心裂肺的故事,她的喉咙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让她的舌头沉沉地发麻。

    最终她点了点头:“是。”

    “……那,你已经跟着他学了很久,是吗?”

    “是。”

    “你以后能离开教廷吗?”

    阿萝抬头看着面前的老夫人,她鬓发散乱,双目红肿,有泪水在萦绕。勒托夫人疼Ai她吗?当然是的,即使她只是被阿尔芒随意捡起来看了看,又丢在路边等待机会的一个脏兮兮的nV孩,勒托夫人也把她带回了家,让她读书写字,平安长大。

    可当这种感情中间夹杂了复杂的仇恨和欺骗,Ai意也变成了折磨。

    她咬了咬唇,没有再骗她:“……我不确定。”她不知道以自己的能力该如何逃出阿尔芒的手心。在西里尔城不就知道了吗,即使远跨昆塔提布荒原,他家族的私兵也足以瞬间找到她。

    教廷的主教们在宣誓终身侍奉nV神的时候都会放弃一切世俗的身份,家族、地位、爵位,明面上他们抛弃了一切物质的地位,只为追求灵魂的荣耀。

    ……可谁信呀。

    阿尔芒只是一个家族的私生子,被流放到穷凶极恶之地的倒霉鬼。可在他面前,阿萝只是一片没有根系的飘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勒托夫人放开了她的手臂,她像是苍老了十岁,慈祥的面孔上有几分恍惚,看着阿萝,又像是透过阿萝看着谁。

    “我曾经发过誓,这个庄园不会再被一个教廷的人踏入。”她喃喃地说,“我的儿子因为教廷而Si,现在我的nV儿又像他一样……”

    “你走吧。”她轻声但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