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好样地!”

    “废话。老子整整五年半的辛苦可不是白练的,当年咱们可是连美国佬的‘尖叫秃鹫’都打算用大炮硬搞下来!”

    马千山得意洋洋自夸道,不过接下来林深河的一炮却打空,炮弹在距离对方船舷仅仅四五米外的地方落水爆炸,激起大片水花。

    “哎,真可惜。”

    深衙内用力一拍大腿,这一炮他可是瞄了好半天。

    “没事儿,在没有计算机辅瞄准系统的时候。海战中火炮地命中率从来都在百分之十以下。”

    凌宁安慰他道,林深河苦笑一下,继续指挥助手们清理炮膛,装填新的整体式炮弹进去。

    …………

    “轰”“轰”“轰”“轰”……荷兰人也开炮还击了,尽管现在还远未到他们的火炮最佳射程范围——估计永远也到不了,因为老郑一直在调整方向绕着他们航行。始终保持双方距离在八百到一千米左右。

    但荷兰人依然不停开炮。哪怕仅仅是为了保持士气。不过,在这个年代,哪怕是最好的青铜火炮,其所能精确瞄准的距离充其量也就三四百米。超过这个距离,即使通过大量装药能够射得很远,可炮弹最终会飞向哪里,那只有上帝知道。

    实际情况也正是如此——琼海号所在的这个方向海面上被砸出大量水柱,但最近一发炮弹落水处距离琼海号也都有百多米远,就算按概率射击标准,这个散布面也太大了点。

    不过。对琼海号上这些现代人来说。哪怕是最小的危险,他们也会尽最大可能进行防备——所有人都穿上了红通通的救生衣。除了在甲板上炮位上忙活地炮组成员,无关人士都被赶进船舱去,大家只能轮流用望远镜看热闹。

    作为非战斗人员之一,庞雨差点也被赶进下面船舱。总算他自称是作战参谋,好歹赖在了驾驶舱位置,并有幸长期独霸一只蔡斯望远镜,而不用同旁人分享。

    把望远镜举在额前摆了半天pose,庞雨突然神神秘秘的转过头来:

    “嘿,兄弟们,发现没有——那艘大船上悬挂的旗帜居然不是东印度公司voc标记。”

    “嗯?”

    旁边文德嗣,王若彬等人纷纷装模作样举起望远镜看去。果然,对面那艘正在挨打的eastindiaan大帆船桅杆顶部飘扬的旗帜和旁边flute船上截然不同。后者是一个大写字母o联系着v和c,正是荷属东印度公司标志,而前者的旗帜花纹都很复杂,这边没一个人能辨认出。

    不过也没什么人对此感兴趣,反正都大鼻子老外,就算不是东印度公司地船,既然跟荷兰人混一块儿跑这边来,挨打就是活该,穿越众们才不会为打错了人而感到内疚呢。大家现在感兴趣的,只是这艘庞然大物还能坚持多久。

    基本上,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海战。虽然对方有两条船,好几十门大炮,但真正能朝着琼海号方向开火的,也就那艘eastindiaan侧舷的十多门青铜炮。另一艘flute则被eastindiaan本身给挡住,完全没有射击角度。

    对面那两艘船当然是竭力加速,想要通过调整队形靠近过来发挥炮多的优势。但对于这些十七世纪的完全依赖风帆驱动的木壳船来说,想要赶上现代螺旋桨舰船的脚步可实在太困难了。

    更何况琼海号上还有完善的雷达系统,红牌港内海域状况和双方舰船位置随时都显示在荧光屏幕上,老郑只要随便瞄一眼就能明了整体战局,从而做出最有效地应对——往往是那两艘船费尽心思移动了半天,这边轻轻巧巧换个方向,便又绕到边上去了。

    琼海号上地火炮也一直没停,就盯着那艘可怜的eastindiaan猛轰,对另外一艘flute船则完全不加理会——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地一贯指导思想。军人出身的老马深切把握这一原则,一门心思想要把那条大船先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