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月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小脑袋,柔声道:“师父,我会努力领悟的。”

    传授了大千术法后,水无痕的魂魄逐渐变得透明起来,似乎很快就会消散。他目光看向秦扬,叹了口气:“当初我若能早一点遇到母亲,那该多好。”

    秦扬眉头一挑,本来想骂对方一顿,不过见对方魂魄将散,也就作罢。

    “对了水前辈……”

    秦扬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我有一副画,是作的,里面有一座空间世界,可是除了我儿子外,我和其他人都进不去,所以那幅画的进入方法究竟是什么。”

    “哦?那画在手上?”水无痕神情诧异,随即笑着摇头,“看来一切自有命数,那副画的确是我年轻时所作的,花费了足足七年时间。但是里面的空间世界,却不是我开辟的。所以如何进去,我也不知道。”

    秦扬眉头一皱:“真的?”

    “这个时候,我没必要骗。”水无痕叹了口气,“如果我能进去,又何必随意送人,一切只看机缘了。倘若月香的神笔之术能达到‘无上境界’,或许可以画一扇门,让们进去。”

    “这样啊。”

    秦扬摩挲着下巴,看向兰月香,叹了口气,“就这丫头蠢成一头小猪了,何年何月能达到‘无上之境’,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兰月香委屈的撅着小嘴,默不作声。

    “对了,临走之前有没有什么遗言。”看着魂魄越来越透明的水无痕,秦扬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一代风华人物,最终还是要魂飞魄散,令人唏嘘。

    水无痕沉默半响,轻声说道:“告诉父亲白帝轩,我虽然输了,但我并不服气。若有轮回,我一定会赢过他。”

    “第一,他不是我父亲。第二,有机会我会转达这句话的。第三,不会有轮回的,至少我觉得不会有。”

    秦扬淡淡说道。

    水无痕摇着头,笑而不语。

    他的魂魄开始溃散,最终渐渐的消失在这座房子里,唯有满地的灰烬,证明这里曾有过一位画中天师。

    兰月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黯然心伤。

    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对于性子纯善的小丫头来说,师徒之情却弥漫于心间,久存不散。

    “这棺材里面是谁啊,水无痕的遗体?”

    秦扬看着房间里的一幅棺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