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总督,难道咱们真要和那左良玉同流合污?”两人走后吏可法,是再也忍不住激动的道。

    “宪之此言差矣,我等并非和那左良玉同流合污,而是拥护益王殿下继承大统。”

    “可是陛下并未…”

    “哎,如今的情况,江南确实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人来统筹全局,抵御秦军,否则江南守不住,一切皆休,何况益王殿下终究是太祖的子嗣。”

    卢象升背着手起身道,心中无奈到了极点,这几日他一直在纠结,到底是忠于陛下,还是忠于大明的社稷。

    南京城。

    此时益王已经住进了皇宫内,太监宫女都是现成的,左良玉也只派了两万人马进城,控制了各城墙和皇宫,余下大军,则驻扎在城外,自己挑了一间气派无比的大宅子,几乎日日邀请城中的文官武将寻欢作乐,拉拢感情。

    益王同样每天都在接见文官和勋贵,左良玉虽然非常警惕,但也找不到借口阻止他们和益王见面。

    这段日子来,左良玉就感觉到局势似乎越来越不受他的掌控了,但又不知该怎么办,所以心里十分的着急。

    想要让益王早点登基,册封他为首辅,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控制朝政,奈何南京的文官勋贵们全部反对,要求选个黄道吉日,面对将来所有文官勋贵们的反对,左良玉也不得不考虑后果,最后只得采取分化拉拢的策略。

    益王不是不想登基,而是不敢登基,因为现在登基必定是个傀儡,而城中的文官勋贵们同样也知道,若不将卢象升拉进来,朝堂之上,恐怕没人能制衡得了左良玉。

    虽然江南的大儒遍地走,讲道理玩权谋,没人会将左良玉这个武夫放在眼中,可手中没兵,万一左良玉动粗,他们都是待宰的羔羊。

    当初的董卓,在朝堂上何时讲过道理?

    所以在得知卢象升同意后,益王和城中的文官勋贵们都是兴奋不已,毕竟卢象升好歹是文官出身,又是江南人,手中的兵马并不会比左良玉少。

    何况大家都不是傻子,一只老虎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两只老虎他们才有操作权谋的环境。

    相反左良玉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没想到一向对崇祯忠心耿耿的卢象升,竟然会也跟着犯上作乱。

    “现在怎么办?早知这样,当初真他娘的不该打什么靖难的旗号,直接杀过来好了。”

    “大帅稍安勿躁!那卢象升即便过江,大帅仍然有很大的机会,只不过大帅想要当首辅,恐怕有些困难了,为今之计,也只有推出一名资历足够,且有和大帅关系不菲的官员出来担任首辅,间接掌控朝政。”

    “恐怕那卢象升不会善罢甘休吧?”左良玉对卢象升的忌惮,那自是不必说,想了想,有些怀疑的道。

    “这个大帅可以放心,只要大帅一口咬定,人选也还说得过去,那卢象升和其他文官必定会答应,不然大帅和手中的十余万大军不同意,谁敢登基?”

    吴二公子微微一笑道。

    “嗯,不错,要是不同意,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子和那卢象升来过一场。”左良玉想想也对,一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