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的没见过曹三姑娘,而且就算曹三姑娘要见我,总不能直接冲到桃花林去吧,安夫人,您那天说有事告知,是不是要为我和曹三姑娘说合?可我真的没见过曹三姑娘,您要是见过她,还请帮我向二夫人解释,安夫人~”

    傅清月一顿胡说八道,坐于马车内的安夫人终于沉不住气,掀开帘子站了出来,仰视道:“傅五姑娘一张嘴,可别尽是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

    这时,曹二夫人有些累了,停下身子来喘着粗气,傅清月才有心思回视反驳道:“那清月实在想不出,曹三姑娘为何要见我?而当日,定国公府后院这么大的园子,确实没有见到一个下人,若非是故意为之,要做些什么隐秘的事,又何至于此?若是真如曹二夫人所说,曹三姑娘要见我,安夫人为了给我和她制造见面的机会,倒是说得通。可那日我并未见过曹三姑娘,安夫人走时,与我是牡丹丛那边分别的,或许是等曹三姑娘来找我,安夫人并未让我回桃花林,谁知曹三姑娘死在厢房,我和丫鬟在那儿逗留许久,也不见一人,这个揣测,应该合理吧。”

    傅清月说着,无辜的偏了偏头,“再说了,没有人带路,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贵府的厢房那边去?那里离牡丹丛,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这么一说,不说别人,围观的群众倒是纷纷点头,议论起来,大概也觉得她说的有理。

    就连曹二夫人,都皱起眉来,狐疑的视线从傅清月身上移开,转到安夫人身上,有些怀疑女儿身前是不是见过安夫人,让她安排自己与傅清月见面,如此,安夫人说自己从未见过曹心菱,就显得很可疑了。

    安夫人咽了咽口水,有些哑口无言,留下一句“不知所谓”,便转身躲进马车里,吩咐车夫回府。

    曹二夫人如何肯依,连忙让人套了马车来追过去,要个说法。

    临走时还恶狠狠的剐了傅清月一眼,意思很明显,还是会找她的。

    傅清月自觉无辜!

    明明自己什么事都没参与,而且按曹心菱被刺之前所说的那些话,明显也是她不放过自己,从家庙里跑出来还想着来杀自己,与虎谋皮,最终让绕后的‘黄雀’给收拾了。

    怎么事情到最后,自己还惹一身臊,看来是得找机会去庙里拜拜,驱驱邪气了。

    方氏也这么觉得,得知曹二夫人竟然堵在衙门口胡说八道,诬自己女儿清白,她气得火大的同时,又觉得傅清月这一年来命理不好,许是冲撞了什么的缘故,要带人去天台山上捐个香油钱,求个平安符什么的,去去晦气。

    “娘,这倒不用,女儿觉得,如今就在家里不出门便是,谁知道去天台山的路上,会不会遇上什么倒霉事呢?”

    方氏听着觉得有理,眉目一转,有了主意,“那不然,娘改天去一趟,给你求个平安符,如何?”

    “这个···好吧。”许是方氏的目光太过期盼,傅清月不好回绝,只得点了点头,“到时候让二哥陪您一起去,一起求个平安符,天台山上还有一棵鸳鸯合欢树,记得让二哥扔个绣球上去挂好,过几年得个好姻缘。”

    一说好姻缘,方氏眼睛一亮,“鸳鸯树,灵吗?”

    “灵不灵我可不知,不过上次跟祖母去时,树下倒是挺多人的,还有几对心意相合的公子姑娘,好像是去还愿的。”傅清月托着脸,语气懒懒的回道,对此并不在意。

    “那我可要多捐点香油钱,让你二哥认真挂一个,下一次春闱得个好名头,再娶一个有家世、温婉贤淑的媳妇,可不能像你这个丫头一样牙尖嘴利,脾气还差。”方氏说着兴致冲冲的让人下去准备着,过几日到天台山的事,那样子估计恨不得现在就出门。

    傅清月鼓了鼓脸,道:“谁脾气差了,娘您没发现,我最近脾气好的不得了。”

    “少来,你那是祖母不在,没人给你撑腰。”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