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阁坐着,见桌子上有一封请帖,便问道:“这是哪来的?”

    “是二夫人派人送来的,说是平原郡主家的赏花宴。”

    又是赏花宴!

    傅清月撇了撇嘴,有些无语,一年到头的赏花宴,没几次正儿八经赏花的,实在没什么意思。

    倒是青烟的兴致有些不错,“听说平原郡主家有一处金桂园,里面种满了各色各样的桂花,好看的很,号称‘梅妒菊羞’,不知是不是如此。”

    “这个,见仁见智吧,喜欢桂花的,赞一句花中一流,冠绝中秋,不喜桂花的,则弃之不顾,各花入各眼,没什么好羞妒的。”傅清月说着视线瞥到一本书,拿在手中翻看起来。

    晚间,顾晏洲回府,傅清月将白天的事情一说,倒引人一阵调侃,“我还以为,你会将此次厨房的事揽在自己身上,趁机好好整治一番呢。”

    “我才不呢,又要将那些食材重新买回来,又要处置相干的下人,还要整治其他人,忧心几日后的寿宴,这么费心费力不讨好的事,凭什么我要凑上去做?这偌大的辅国公府,日后又不是我的。”傅清月白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某人,撇嘴说道。

    有关辅国公府世子的事,顾晏洲一早就坦白,不会继承公府爵位,因此陛下才会动给两人赐婚的念头,若是他有这可能,那这门亲事就是另外一说了。

    既然打定主意不要了,那这辅国公府再乱,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顾晏洲被怼的回不上话,只得轻笑一声作罢。

    “对了,二哥的事怎么样了?他有什么反应?”傅清月心里始终惦记着自己二哥的事,当下便问道。

    “没什么反应。”顾晏洲抿了一口茶道。

    “啊?”

    “二哥说,往日没怎么注意,对邹家姑娘印象全无影响,更不用说谈婚论嫁了,所以,此事一时之间品不出个好赖,总得等些时候。”

    傅清月双手托脸,叹了口气,“好吧。”

    “还有一件事,我提前跟你说一声。”

    “什么?”

    “安黎元与宣阳公主的婚礼,可能要提前办。”

    咬下一口葡萄,傅清月听着有些奇怪,“所以呢?”这件事,应该不需要提前跟自己说什么吧,静安寺一别,与安黎元的那一段都属于前尘往事,埋葬在拢霞阁院子里的地下,无所谓其他了。

    许是她脸上的狐疑太过明显,顾晏洲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什么,只是这番婚期提前,说到底,与你我有关。”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