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萧晗和曹心梦的婚事···这点儿,顾晏洲不是没想过。

    “怎么样?”

    “说实话,我并不愿见此姻亲成,只是你四姐姐这法子,除了出气以外,是成不了什么事的。”顾晏洲叹息一声,这般说道。

    傅清月也知这法子不成,那时肃王府的人只这一说,既不曾立下字据,又无其他人佐证,肃王府若是矢口否认,傅家和辅国公府又能如何?闹不好还让外人觉得是傅家攀附,痴心妄想,那可就糗大了。

    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两人只好作罢,好在还有些日子,可慢慢做打算。

    只是让傅清月没想到的是,还不待自己想出个法子来,肃王府传来消息,傅清月的孩子,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飞燕,你说清楚。”

    来报信的是傅清容的贴身丫鬟飞燕,见她问询,‘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含泪喊道:“五姑娘,您可得为四姑娘做主呀!”

    这一声凄婉,听得人心头一震。

    春蚕得了她的示意,走过去将飞燕扶起来,并道:“飞燕你慢慢说,姑娘都听着呢。”

    紧接着,飞燕边哭边说,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缓缓道来。

    千菊会后,傅清容满心欢喜,以为能借势和肚子里的孩子,给自己博个好名分,便安安心心的养胎,一边等傅家和傅清月这边的消息,可谁知此事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引来了祸端。

    “昨天下午,王爷新纳的祝侍妾,也就是之前府里郑姨娘的女儿,不知何时攀上了王爷,进府成了侍妾,她突然到访,送来了一碗落胎药,说是李侧妃赏给姑娘的,姑娘不愿,她就让下人押着姑娘,硬逼她喝下那碗汤药,没多久,姑娘落红,孩子就这么掉了。”

    “那你家公子呢?他什么反应。”

    “公子什么反应都没有,从昨儿到今天奴婢出府,他一次都没来看过姑娘,只让人带了话,让姑娘好生休养,孩子,会有的。”飞燕说到这儿,痛苦出声。

    傅清月听的咬牙切齿,“混蛋。”

    就连一旁的春蚕都听不下去,忙取了身上的绣帕,替飞燕擦擦眼泪,小声宽慰了几句。

    傅清月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李侧妃会直接送落胎药给傅清容,打掉孩子以绝后患。

    她坐立难安,索性起身走了两步,“我记得,之前不是说,李侧妃很重视四姐姐这一胎吗?她为什么忽然改变态度,让四姐姐落胎?”

    飞燕擦了擦眼泪,回道:“具体发生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昨日听祝侍妾提起,好像是庆国公夫人前天来王府,与李侧妃说了些什么,李侧妃又去找了王爷,说正室还未进门,妾室不宜有孕,有损两府联姻之谊,祝侍妾自己承认在一旁煽风点火,王爷点了头,李侧妃就让她送落胎药来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照顾四姐姐,事已至此,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事,我回府与父亲商议一番,改日亲自登门,届时再说吧。”

    “是,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