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那我要是防不住她呢?”

    “那你就装傻,她这个人,最是自信,又有几分自负,你越示弱,她越会自鸣得意,反倒越不屑对你下重手。”

    “这个我会,然后呢?”

    “然后,你就好好待着,不要乱跑,除非有人来救你,你一个人,千万不要尝试独自逃跑。”

    “为什么?”

    “蛮欢心狠,虽然生性自负,但还是有几分小心的,一旦你逃跑被抓,为了以防万一,她很有可能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确保不会有第二次。”

    “啊?”

    自己听的目瞪口呆,且惊且惧。

    但顾晏洲这番话,她却不得不信,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蛮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还知之甚少,必须小心行事。

    “那个···你不是离京回西越了吗?”

    “怎么?想套我话?”

    “没有,你可以选择不说。”

    蛮欢的心情似乎还不错,抬手掀开一侧的花帘,往外面看去,趁着这个时候,她才能偷偷瞄上两眼,却见外面隐隐有树木山峰略过,再加上马车不时起伏,屡屡颠簸,难道是在走山道?放弃官道走山道,是怕有人追上来吗?

    “别看了,没人追上来。”大概察觉到她的目光所及,蛮欢‘好心’提醒道,“这条路是特意绕开官道所选的,从静安寺山脚直接南下,进群山之中,略过飞云渡,渡口那帮水贼不会察觉分毫,如此,连作为飞云寨少主的沈寒秋,亦不会知道你我行踪,就更谈不上追踪而来了。”

    这点儿,不用多说,傅清月也想得到,随即有些泄气。

    的确,不经过飞云渡,恐怕小疏他们很难获得自己的踪迹,这荒郊野外,连个人都没有,想留下讯息也难,这样一来,只能到越州再说了。

    虽说不知行踪,但殊途同归,但愿小疏他们能猜到蛮欢的目的吧!

    至于顾晏洲,依方才蛮欢所言,是要用自己引顾晏洲出来,那他应该还是安全的,只是自己藏起来了~不管怎么说,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而蛮欢对离京之事只字未提,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当初离开的不是她?又或者,她中途折了回来,无论如何,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情,而要藏起人来,不露一点儿风声,亦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到底是谁?

    这细细思量着,忽然鼻间嗅到一阵幽香,思绪渐渐抽离脑海,又是一阵浑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