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祁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热气蒸腾的浴室。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浴液香气,她头发湿漉漉的,水珠在锁骨上转了转,沿着雪白的肌肤一路往下淌。

    她咬着嘴唇,发出压抑的低嗔,双手死死搂住男人的脖子。

    后来,她实在太累了,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肩上睡了过去,可乔椹琰似乎在睡梦中也没打算轻饶她,动作没轻没重的,不怎么温柔。

    事实证明,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在泳池的时候,乔椹琰嘴上哄着她说今晚就一次,实际战况却是两人的战场从泳池辗转到房间,将昨天剩下的小雨衣全部用完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禁欲??

    不存在,真的不存在。

    次日,祁柚直接睡到下午才悠悠转醒,躺在床上平静地盯着天花板,无欲无求的,一脸看淡人生的安详。

    反观乔椹琰,连续两晚的高强度运动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

    他昨晚直到两三点才睡,上午十点不到就醒了,穿了件清爽的t恤、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睛,目光专注地坐在露台上忙工作,那股子斯文矜贵的气质又回来了。

    如果祁柚没有经历过他脱下衣服之后的事,她一定又会被他这幅性冷淡的样子给迷惑,但现在——

    她只想拿起抱枕砸在他头上,再狠狠骂一句“衣冠禽兽”!

    然而她太累了,半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只能有气无力地瞪着他的背影。

    像是有所感应般的,乔椹琰敲击键盘的手一顿,回过头,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醒了?”

    祁柚撇过头,不想理他。

    乔椹琰放下电脑走进来,抬腕看了眼时间,“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

    这么一说,祁柚还真有点饿了,昨天她连晚饭都没吃,自己倒是被这狗男人吃抹干净了。

    她摸了摸肚子,没精打采地说:“我想吃焗龙虾……”

    开口声音竟意外的有些沙哑,应该是昨晚叫哑了,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背菜单:“香鱼汤,西米布丁,圣雅克扇贝,法式鹅肝。”

    “这么多你吃的完?”乔椹琰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