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衣仙尊衣襟下那玉白的锁骨,晏寒舟呼吸蓦地一重。

    少年那双因为念了数遍清心咒,好不容易清明下来的双眸,此刻又开始隐隐泛红。

    “师尊……恕弟子逾越……”

    少年索性闭了闭眼睛,试图将那些不该有的幻想从脑海里驱逐开去。

    但哪怕晏寒舟闭着眼睛,因为两人靠得极近,白衣仙尊迤逦的乌发便调皮地扫过了少年的肩膀,下颌,甚至是少年那菲薄的唇。

    有一瞬间,晏寒舟几乎以为,比起那进阶的雷劫,也许眼前这求而不得的折磨,才是最残酷的刑罚。

    但他偏偏又……甘之如饴。

    ……

    晏寒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双眸赤红,隐忍得十分辛苦,但是还是尽力压制下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他确实很想得到师尊。

    但不该是现在。

    尤其是不该在师尊昏迷的时候,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情。

    “师尊……你什么时候能醒呢?”

    晏寒舟双眸中露出迷惘之色,他极力让自己的心思更清正些,而后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白衣仙尊的里衫往下拉。

    如雪如云般的肩头顷刻间映现在少年的视线中,但是晏寒舟却已经无意欣赏,因为他不过是稍稍将白衣女修的身影转过来,便看到了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色。

    那一枚追魂钉,便深深地扎在了白衣仙尊的肩头,因为染了血,便如雪里红梅,不显得可怖,反而衬得昏迷女修愈发有一种惊人的丽色来。

    ……

    看到苏清欢染血的肩头,晏寒舟喉咙一阵发苦。

    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师尊何须受这样的罪。

    少年心中微涩,手掌紧攥成拳,眸光却在一瞬之间冷酷起来。

    ——都怪那个叫花绾绾的魔族妖女。

    都是她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