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亚菲点头道:“是的,我可以。我父亲充分信任我。可是,我把他的护卫调走了,他不更危险了吗?”

    姜新圩平静地说道:“护卫多未必就安全。”说着,他看着周建亮,问道,“如果将酋长的卫队一分为二,找一个体形与酋长相同的人去吸引总统。你们的胜算有多大?”

    周建亮还没有回答,索亚菲就问道:“为什么不让我父亲知道?他知道了配合我们岂不不更好吗?”

    姜新圩反问道:“他会同意你我组织的这次反抗……,就如你所说的叛乱吗?如果他也跟你一样反对,跟你一样认为不可能取胜,怎么办?如果他认为叛乱没有希望,为了取悦总统,将我们的人抓起来送给你们的总统,怎么办?”

    索亚菲连忙说道:“不会的。我父亲不会这样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姜新圩冷笑道:“如果总统知道了叛乱的消息呢?”

    索亚菲刚说不可能,但随即眼睛瞪得溜圆,问道:“你是说我父亲身边有总统的人?”

    姜新圩不以为然地说道:“总统身边安插了你们的人,你们身边安插总统的人奇怪吗?如果总统不知道,也许你父亲不会抓我们的人。可如果总统知道了,他拿你一家人的性命,拿你们部落人的性命来威胁,你父亲会不抓我们的人?”

    索亚菲说道:“可如果我们身边有总统的人,那我们刚开始叛乱,总统就有了准备。”

    姜新圩说道:“所以,偷袭的时候我们不能用你父亲的卫队,而且还将你父亲的卫队一分为二,让他们弄不清我们干什么。当他们的目光盯着你父亲,想看看你父亲到底玩什么计谋的时候,我们的人突然出现,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索亚菲吃惊地问道:“你拿我父亲做鱼饵?”

    姜新圩说道:“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找一个与你父亲相同体形的,让他做鱼饵。如果你找不到,又骗不了你父亲卫队里的间谍,那对不起,你父亲就危险了。”

    索亚菲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让我父亲冒这么大的危险。”

    姜新圩笑着说道:“正好,我们也不想冒险。……,你可记住,现在是你求我们解决你父亲的危机,你父亲随时都有可能被你们的总统干掉。”

    索亚菲可怜兮兮地问道:“姜,难道你就不能请求你们国家出面,给利比亚的卡插菲施压,给我们的总统施压?”

    姜新圩摇头道:“不行。第一,我国与你们突尼亚没有建交,还没有承认你们的国家,为你们说话名不正言不顺。第二,利比亚现在的领导人是一个狂妄之徒,他谁的面子也不卖。他得罪过我们。既然我国明知道劝说他没效果,向他试压不行,我国为什么还会去做这种无用功?不说一个国家,就是一个普通人做这种没有效果的事也非常丢面子。”

    卡插菲的一生几乎是完美演绎了什么叫“no-zuo-no-die”,一个小小的国家,居然四处树敌,还牛叉得将五大常任理事国全得罪一遍,以至于他被反对派追杀的时候,没有一个国家伸出援手,没有一个国家进行哪怕理论上的支持,都是远远地站着看热闹。

    直到他被凌辱而死,一些国家的媒体才不痛不痒地说一下,露出了一丝同情之色。

    知道卡插菲德行的索亚菲很是纠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新圩等人也没有劝她,毕竟这事太敏感、太危险,谁也没有把握说发动政变一定会赢。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家有一个钻石矿在那里,姜新圩都不想插手这种事。

    过了好久,索亚菲才说道:“就算我们叛乱成功,那些忠于总统的部队会对我们进攻。”

    周建亮说道:“如果政变成功,我们可以守住几个重要位置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父亲必须寻找同盟军,必须瓦解敌人的队伍。否则,我们只能逃亡,最好的结果也是我们掩护你家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