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大楼里播放着近期流行的歌曲,客人四处走动挑选,卢笙笔直站在扶梯上,注视着周围的人以及店铺。

    这一层楼有半数几乎都是奢侈品店,零星有客人在挑选商品。

    卢笙驻足片刻,朝扶梯背后的那家店铺走。

    店铺内店员正口灿莲花,把商品吹的只应天上有。

    卢笙路过时随意瞥了一眼,脚下不停,径直走向里面的专柜,直截了当让店员把东西拿出来,你吹任你吹,丝毫不给面子地打断了人家:“就要这个,别浪费时间。”

    店员:“……”

    利索地结账走人,卢笙直接把刚才买的表戴在手腕上。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手腕上空荡荡的,仿佛少了什么东西,想来想去,也只有能是手表了,他总不可能戴个手环镯子什么的。

    一向讲究效率的卢笙说干就干,随便翻了翻近期的商品消息,凭着感觉选定手上这块手表,查找线索的同时顺便就把它买下来了。

    卢笙别扭地正了正表带,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觉得一个几乎不戴表的人不习惯手上空荡荡的感觉。

    把整层楼大概逛了一圈,卢笙敏锐地觉察到某些细节表现出来的异样。

    比如,从前几乎没怎么注意过的店铺,里面的商品质量种类与客流量不匹配,一个季度之前无意间看到过的商品还在橱窗里展示售卖……

    这种细节平时没有人会注意到,更不会有人刻意纠结,卢笙仔细分辨着眼前所见所闻,眉心越来越紧。

    就像是往一个空的,不常用的纸箱子里,刻意塞进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会有人在意里面有什么,当突然想起来,打算打开看时,发现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没有共通点的杂物。

    想起转任后第一天的工作内容,卢笙给李主任打了个电话。

    ……

    周末人流量太大,卢笙没有开车,出地铁站的时候正好是九点半。

    他来到约定地点,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离约定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时,广场旗杆方向发生了一点小骚动。

    卢笙抬眼看过去,发现一堆小姑娘对着一个方向看个不停,又和同伴窃窃私语。

    一个相貌十分出众的年轻男人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看方向是朝他这边走。

    卢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