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染下意识坐直了,“杀青当天,他寄了份礼物给我。”

    裴止尧眯眸:“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没打开,原封不动还回去了。”

    迟染竖起手指做发誓状,“真的。”

    裴止尧睨了她一眼:“我又没说不信你,你做贼心虚?”

    “……”

    迟染一噎。

    裴止尧哼了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样子像极了质问出轨的对象:“如果那晚我没有出现在夜色尊皇,你是不是会和他在一起?”

    “???”

    这问句,像极了妈妈和女朋友跳水里,选择救哪一个。

    如果她没有遇见裴止尧,那救她的就会是裴奕谨,她很有可能按照原著剧情走下去……

    可问题是,没有如果!也没有选择!

    迟染深知此刻裴止尧的心情很不稳定,她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惹毛他。

    于是,她义愤填膺地道:“怎么可能?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的,我又不喜欢他,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哦?”

    裴止尧勾起唇,眼底氤氲开幽暗的情绪,他稍稍往前,贴近了迟染的耳。

    湿濡感顺着耳垂密密麻麻地传进心底直至全身,迟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身子,闷哼了一声。

    “那染宝……”

    裴止尧的嗓音却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后来为什么又要给他发短信?”

    迟染全身紧绷着,指尖微微蜷缩:“什、什么短信?”

    裴止尧露出了森冷的牙,一口咬了上去:“约他吃饭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