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诶。”山黎害羞的捂住脸,“师兄知道我这人爱奇珍异宝的。”

    “蔚杰自幼在我膝下,虽有些小错小非,但勇于承认错误,且善于自省,是个好孩子,此事一出,他便飞速赶回来承担责任,我很欣慰。”项会手指虚空点点师妹,“我一向秉公处理,你不许私下再使坏。”

    “安啦安啦。”山黎冲掌门师兄挤挤眼,“我回去看看我乖徒儿。”

    祁休跟上来,轻笑:“师姐这裳漂亮。”

    “那可不是。”山黎顺着腰线捻起一片长衫扔在空中,“我用了很多银子堆出来的。”

    她侧头微微一笑,荡人心神。

    山黎回院子时,却方倚在屋门口,孤孤零零的站着,他洗过,一张清秀的面容无甚表情。

    “好啦?”山黎调笑道,“我只出门一会儿,小方方恢复挺快嘛。”

    说着便在院中坐回自己的高椅,看纸上画的人,之前还觉得不错,现在再看,怎么就丑了呢。

    却方缓慢的移动过来,眸上挂了一梢好笑。山黎捻着笔无处下笔,极其焦躁。

    “你有甚想法?”山黎扭头问。

    却方目光放在她脸上,嘴角微不可查弯弯:“无可改处,烂品。”

    “臭小子!”山黎挥笔向他,突然一怔。却方闭着眼侧头,脸上俨然两处墨渍。

    刚刚她将笔蘸饱了汁,没有一点用在纸上……

    “不躲?”山黎拧起眉。

    却方略茫然的张开眼睛,抿着唇,有些无奈:“躲不开。”

    两处墨渍,一处大的,在却方脸颊上,一处小的,在他眼尾拉出长线。

    “洗洗去。”山黎假笑的命令着,“别说疼洗都洗不了。”

    “师父。”却方突兀的叫出声,一双眸子清澈又水润,蕴含着说不清道不尽的情愫,“我以为我会死。”

    山黎哼笑出声:“还没见过大风大浪呢,这点小事儿就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了?”

    却方错开头,望着远处的山林,人在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会想起很多珍贵的东西。

    “山大王!”空中一声嘹亮的呼喊。